案件一直沒進(jìn)展,陳果寧晚上也有些迷迷瞪瞪的沒有睡好。
第二天一早,躺在炕上賴床的她,突然聽到伯秀兒和陳大壯在院子里小聲說話。
“閨女他們單位那個宮指導(dǎo)員到底啥時侯回來?寧寧去了這不到半年,臉都尖了。這么下去可不行呀,再給累壞了,我怎么給人家交待你說。你看,這今天都七點多了,還睡得跟小豬一樣呢。再不起上班就晚了。”
看自已媳婦發(fā)愁,陳大壯嘆了口氣。
“先甭叫她,讓她睡。一天半天的去晚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不過當(dāng)警察這事,我看她自已挺樂意的,好歹沒再喊著跟咱們讓生意呀?!?/p>
“真是的,都怪我不好。小時侯為了保護(hù)她,生怕被人抓到破綻了,非讓你干什么治保主任。那些年你天天帶著她東奔西跑的處理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這沒想到還把她破案的本事練出來了?!?/p>
伯秀兒真是越想越后悔。
陳大壯哈哈一笑說:“你說啥呢。當(dāng)初要不是在村里有點職務(wù),咱們怎么能躲過明槍暗箭把閨女帶大的。行了,我給你說,我最近研究了一個新菜!雞悶蛤。等晚上讓給你嘗嘗。那家伙,聞著味就能讓你垂延三尺!”
伯秀兒一拍他的腦袋說:“垂涎三尺!涎,涎!什么延啊,丟人現(xiàn)眼!”
陳果寧閉著眼睛躺在炕上聽著自已父母說話,看到老爹丟人也跟著嘿嘿笑了幾聲,卻突然愣住了。
腦海里不停地回蕩著四個字。
垂涎三尺?垂涎三尺?
她猛地從炕上坐起來,迅速穿好衣服洗漱完了,連早飯都沒吃就騎著自行車跑了。
陳大壯在她身后剛想說什么,就看自已閨女已經(jīng)沒影了。
“這是,咋了?”
伯秀兒一臉擔(dān)憂的說:“咱們剛說的話,沒什么不妥吧?”
陳大壯略一思考說:“應(yīng)該,應(yīng)該沒有吧。他們兩個不是打小就懷疑,石頭是撿的嗎?”
“哦,那倒也是?!?/p>
伯秀兒這才松了一口氣。
陳果寧騎上自行車,一路不歇氣的跑到了大觀鎮(zhèn)的南龍家村。
她把自行車停好,抬手撕開龍懷志家大門上的封條,跑進(jìn)了屋里。
在她的記憶里,那些東西應(yīng)該就是被放在了那里!
果然,她在龍懷志家的東屋炕上,看到了一堆被胡亂扔著的已經(jīng)晾干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