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還振奮地笑了笑,“其實,我應該感到慶幸!幸好調(diào)過來的人是你!這要是換了今天那個彭醫(yī)助,以后還不知道會怎么被她整。”
裴云諾很來勁,“彭醫(yī)助是誰???她怎么欺負你了?”
“也沒什么。”
林惜知無奈地搖搖頭,“就是我早上聽人說,你哥被海衛(wèi)隊宋隊長抓去練體格,擔心他身體吃不消,就想去幫忙跟宋隊長求求情……沒想到,我還沒開口求,那個彭醫(yī)助就當眾指責我要搞特殊化,并說我用美人計勾引宋隊長,還說我腳踏兩只船,一邊惦記著你哥,一邊又抓著宋隊長不放……”
裴云諾驚訝地捂住嘴,“這里的年輕姑娘是不是都喜歡宋隊長???不然,她們怎么會對我們姐妹倆有這么大的敵意?惜知姐,你千萬別把這些話往心里去!她們就是沒見過比他們好看的人,心里嫉妒,所以因妒生恨!”
林惜知驚愕地看向裴云諾,“你這話倒是沒錯……但你怎么不問問你哥的情況怎么樣?”
瞧瞧他們這傳聞中親密無間,堅不可摧的兄妹關(guān)系!
到了關(guān)鍵時刻,還不是大難臨頭各自飛!
裴云諾被林惜知問得懵了幾秒,回過神后,才訕訕一笑,“惜知姐,我還不了解你嗎?我哥肯定沒事!他要是過得不好,你肯定不會不管的,對吧?惜知姐,在我心里,你早就不止是我姐,更是我嫂子了!咱們是一家人,以后我倆團結(jié)一心,不讓隊里那些壞女人再有機會欺負我倆!”
林惜知應付著點了點頭。
到了晚上,天一黑,裴云諾就朝惠姑撒嬌,說自己累了,想早點睡覺。
這個年代的生產(chǎn)大隊,本來就沒什么夜間活動。
再加上寡婦村人人都愛惜名聲,天黑之后,村里幾乎家家都關(guān)門閉戶,人影都看不見幾個。
因此,除了早睡之外,也沒別的可做。
裴云諾提出要早睡,根本無可厚非。
但林惜知卻要獨自面對兩大木盆的臟衣服。
其中,有三套都是裴云諾的!
一套是她剛離開豬場,來到惠姑家換下的。
一套是惠姑借給她穿了一會兒,但她晚飯不小心撒了湯在上面的。
還有一套,是她從豬場宿舍帶過來,說是昨天換下來,還沒來得及洗的。
另外,再加上惠姑和林惜知自己換下的兩套臟衣服。
堆在一起就變成了一大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