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阿香也不要來開這個先例!
她不要面子的嗎?
以后還要不要抬起頭做人了?
真要是離婚了,別人不得說她是個二嫁的破鞋?
還有什么男人會真心疼她?
雖然裴允承也時常滿口謊言,但裴允承沒有別的靠山了,他現(xiàn)在唯一能指望上的,就只有她阿香,他不可能再敢興風作浪了!
就算他敢,她也可以不給他機會!
只要能天天把他拴在屋里,不讓他出去,她就不信,裴允承還能怎么著!
打定主意后,阿香跟家里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家里人實在是拿她沒辦法。
就這么一個女兒,又非要吊死在裴允承這棵歪脖子樹上。
當?shù)鶍尯彤敻绺绲挠惺裁崔k法?
只能寵著唄!
再加上,阿香哭得情真意切,說自己花了那么多時間為裴允承醫(yī)病,調理身體,說到底就是想和他一起好好度過余生。
家里人也就不好勸了。
他們只能將帶著寒意的目光,重新投向了牛棚的方向。
當天夜里,阿香的哥哥們就找了木材,重新打造了一個大的木籠子。
萬籟寂靜的夜里,除了風聲、海浪聲和鼾聲之外,整個沙井公社,就只剩下了阿香家鋸木頭的動靜。
裴允承在破舊的木籠子里掙扎了很久,終于找到了突破口。
他想,反正這會兒沒有人看守他,他要再逃跑一次!
哪怕像那些夜里靠著單只小木船逃去香江城的人一樣,拼死一搏,他也要為自己將來的自由試一試!
然而,裴允承好不容易爬出搖搖欲墜的小木籠,剛想著偷偷溜逃,就被阿香的二哥抓了回來。
“想跑?跑去哪兒?籠子都給你做好了!”
裴允承被丟進了新籠子里。
他大喊大叫,像瘋了似的,用身體猛烈撞擊籠子。
然而,新籠子格外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