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電話剛掛斷,黎梨的就打了過來。
“我看到今天的新聞了,那對狗男女到底想對你怎么樣?還有裴凜川,他沒事吧?找到了嗎?”
“找到了,他醒了?!?/p>
“你果然是個天才,我就知道你的藥一定有用!現(xiàn)在你的命也保住了,他被陷害成這樣,應(yīng)該會跟你一塊合作,報復(fù)那對狗男女吧?”
沈硯雪的眉心微皺:“他失憶了,這就意味著在裴家沒有話語權(quán),更失去了執(zhí)掌裴氏的權(quán)力,他幫不了我?!?/p>
更重要的是,沈硯雪覺得他的失憶只怕都另有隱情,更大可能是裴凜川對自己也懷有戒心。
“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辦?”
“我現(xiàn)在不清楚他的立場,如果他是敵人,會阻礙我的路的話,我也不會客氣。”
“他可是你用盡全力救回來的人?!?/p>
“我救得了,自然也能殺得了他。”
黎梨輕吸了一口氣:“你倒是殺伐果決,可你之前可是寧愿自己冒著生命危險,都不舍得傷他的?!?/p>
“一碼歸一碼?!?/p>
“行,不管你打算怎么做,我都會幫你,就算你為了自保要殺人,我也替你分擔!”
沈硯雪正要感謝,忽然敏銳地察覺到身后不對勁,她瞬間警惕,迅速掛斷電話,轉(zhuǎn)過頭去。
只見裴凜川恰好站在門口,抬起手來正打算敲門。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多心,沈硯雪總覺得他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下,總藏著幾分陰濕男鬼的味道。
還沒等她仔細品味他的眼神,裴凜川已經(jīng)面帶歉意地開口:“你沒鎖門,我又怕打擾你,正打算敲門來著?!?/p>
那溫柔謹慎的語氣,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沈硯雪的錯覺。
沈硯雪沒有追問他是否聽見了。
她露出笑容起身到他身邊,身子微微貼近,露出幾分親昵:“你進來吧,咱倆是夫妻,之前都沒有這些禁忌,你也別老是對我這么客氣?!?/p>
身旁的人似乎有些不太適應(yīng),身子略微緊繃,“我昏迷了五年,之前的手機聽大哥說,在車禍中已經(jīng)壞了,你能帶我買一個手機嗎?”
“你的身子好緊繃啊,我都說了我們是親密無間的夫妻,什么都發(fā)生過了,你這么害羞做什么?”
沈硯雪沒回應(yīng)他的問題,反而微微踮腳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將人輕輕往懷里一拉。
“就算失憶了,你剛才都還在維護我,證明你的心里還是深愛我的。別害羞,更親密的我們都做過呢。”
她活像個女流氓,兩句話就把眼前的人說的耳朵都紅了,在這樣的距離下,沈硯雪都能感覺到他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