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雪,他現(xiàn)在情緒過于激動,而且對詳細(xì)的情況不知情,你這么問,把人嚇到了怎么辦?都是可憐人,先讓他們走?!迸嶂馨缪葜粋€情緒穩(wěn)定,寬宏大量的裴氏總裁。
沈硯雪神情嚴(yán)肅:“裴氏從來不做糊涂賬,應(yīng)該向公眾說明情況,也省的公司因?yàn)檫@種莫須有的事失去了公信力?!?/p>
她又轉(zhuǎn)向那個男人:“裴氏不會欠你一份拆遷款,但如果你是公開造謠的話,裴氏的法務(wù)部會起訴你,到時候你不僅要負(fù)法律責(zé)任,還要賠償裴氏聲譽(yù)損失,可就不止是那筆拆遷款能夠解決得了的?!?/p>
男人表情肉眼可見的慌亂起來,聲音顫抖:“你們……你們這是仗著裴氏店大欺客,威脅普通百姓嗎?!”
“我們這樣做恰恰是對所有人負(fù)責(zé)。如果這種事情不解決,以后大家誰還會信任裴氏呢?”沈硯雪反問,“這件事情不是誰弱誰有理,而是給所有信任裴氏的人一個交代。既然在場有這么多人作證,裴氏一定會追查到底?!?/p>
本來媒體是奔著裴家兩兄弟二人來的,卻沒想到被沈硯雪如此利落的解決方法給震撼到了。
無數(shù)的鏡頭從裴知衍身上轉(zhuǎn)移到沈硯雪這邊,討論的聲音此起彼伏。
“都說這裴家二少醒來之后跟戀愛腦一樣,就只相信自己的老婆,我天哪,要是我老婆也這樣的話,我指定也只信她一個人!”
“五年家庭婦女的生活,都說人家廢了,果然天才不管什么時候都是天才?!?/p>
“都這么牛了,裴氏卻官宣了跟她姐姐合作,暴殄天物?。 ?/p>
“那說不定證明她姐姐更牛,真期待她姐姐的作品呀,指定是神仙打架!”
裴知衍本想把矛頭引到沈硯雪身上,卻沒想到成了她的一場個人秀。
而他這策劃人竟一時騎虎難下。
他屈尊降貴的伸手,抓住了男人的手臂,“你放心,裴氏絕對會對這件事負(fù)責(zé)到底?!?/p>
目光碰撞,男人當(dāng)即心領(lǐng)神會,理直氣壯的開口:“我說的話絕無虛言,既然你們要查,那就查到底!”
車?yán)锏那赜咨杭钡米㈦y安,眼瞧著沈硯雪出盡了風(fēng)頭,她卻插不上一句話。
瞥了眼旁邊的裴凜川,她故作羨慕地開口:“真羨慕硯雪啊,不僅會做實(shí)驗(yàn),還這么懂法,在這么多人的場合都不怯場,能夠跟這些人爭論起來。
是我的話就不敢,我也只能在家里做一個相夫教子的小女人了。都說這樣的女孩子最有野心,照這樣下去,我相信硯雪她一定能夠?qū)幇采角f建設(shè)的特別好,變成一個獨(dú)立的大女人?!?/p>
裴凜川沒說話,只淡淡瞥了她一眼,又繼續(xù)把目光落在沈硯雪那不服輸?shù)谋秤吧稀?/p>
就是這樣一個充滿了棱角,優(yōu)秀的完全可以勝任任何工作的女人,心甘情愿地在床邊照顧了他五年。
雖然只是因?yàn)樗J(rèn)錯了人。
裴知衍真的好命,但卻是個蠢貨。
秦幼珊見他沒反應(yīng),繼續(xù)道:“不過我唯一擔(dān)心的是她跟普通人這樣不顧顏面的吵起來,會影響你的形象。萬一上了熱搜那就麻煩了,也不知道別人會怎么討論她?!?/p>
裴凜川目光看著窗外,冷聲開口:“你要真羨慕,現(xiàn)在把她處理事情的方法記錄下來,逐字逐句的學(xué)習(xí),而不是在車?yán)锝肋@樣無聊的舌根?!?/p>
秦幼珊沒說完的話哽在喉嚨口,看著他冰冷的眼神,一時間竟不敢再多話了。
可這種近乎窒息般的壓迫感卻讓她十分熟悉。
當(dāng)年她本以為自己和裴知衍沒有機(jī)會,就瞄上了裴凜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