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用這個乾國小子的腦袋,來洗刷自己的恥辱!
面對這雷霆萬鈞的一擊,江寒不閃不避,他只是平靜地伸出左手,按住了腰間的刀柄。
“嗆——!”
一聲清越的龍吟。
長刀出鞘!
那是一把形制奇特的刀,刀身比尋常乾國橫刀更窄,刀刃帶著一道極其微妙的弧度,在昏暗的火光下,流轉著森然的寒芒。
這把刀,不是為了劈砍,是為了切割。
為了以最快的速度,最省力的方式,收割生命。
電光石火間,江寒動了。
他沒有選擇硬碰硬,那是最愚蠢的做法。
他的腳步以一種孛兒忽完全無法理解的詭異步伐,向左前方滑出半步。
一個簡單的側身。
就是這半步之差,讓孛兒忽勢大力沉的劈砍,擦著他的衣角,重重地砍進了雪地里。
好險!
不,不是險。
是精準!
孛兒忽心中警鈴大作。
對方仿佛能預判他的所有動作!
他想抽刀再戰(zhàn),可手臂上傳來的巨大反震力讓他動作一滯。
舊力已盡,新力未生。
就是現(xiàn)在!
江寒的眼神沒有絲毫波動,如同在解剖臺前觀察標本的外科醫(yī)生。
他的身體已經(jīng)先于大腦做出反應。
手中的長刀,仿佛是他手臂的延伸,劃出一道刁鉆至極的弧線,由下而上,精準地斬向孛兒忽握刀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