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邪,再次加大了內(nèi)力的注入。
令牌上的獨眼蒼狼,那顆猩紅的晶石眼珠,似乎在他內(nèi)力的沖擊下,閃過了一抹幾不可察的幽光。
但也僅此而已。
旋即,一切又恢復(fù)了原狀。
“有意思。”
江寒收回了手。
這東西絕對不是凡物。耶律宏身為北莽宗師,能貼身收藏,其價值不言而喻。普通的催動方式無效,說明它有著更為特殊的開啟法門。
或許是需要特定的口訣?又或者是需要某種血脈作為鑰匙?
北莽皇族的血?
江寒將令牌重新揣入懷中,貼身放好。
現(xiàn)在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
當(dāng)務(wù)之急,是利用耶律宏的死將戰(zhàn)果最大化。
他翻身上馬,動作干凈利落。
隨即,他俯身,一把抓住耶律宏那死不瞑目的頭發(fā),手中長槍的槍刃反轉(zhuǎn),輕輕一劃。
一顆大好頭顱,滾落在雪地里。
江寒面不改色,彎腰撿起頭顱,用一塊從北莽兵尸體上撕下的破布包好,掛在馬鞍一側(cè)。
做完這一切,他才調(diào)轉(zhuǎn)馬頭:“全軍,收攏陣型,清點傷亡,返回北固關(guān)!”
北固關(guān)。
城墻之上。
王正北身披重甲,手按在冰冷的城垛上,目光如鷹隼,死死盯著遠處地平線上那片若隱若現(xiàn)的黑色潮水。
那是北莽的大軍。
帥旗之下,是北莽另一位宗師級悍將,“血屠”完顏屠。
可怪就怪在這里。
自清晨起,北莽大軍便兵臨城下,擺開了決一死戰(zhàn)的架勢。
號角吹了一遍又一遍,戰(zhàn)鼓擂得震天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