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
這位少爺,可是連家世背景都不可說的靳家獨生子,這次還是秘密回國,說要調查什么事情,要不是他老板臨時有會,也輪不到他一個小小助理招待。
“他讓我在哪兒等他?”
靳汜嗓音低緩磁性,帶著一股子不上心的懶意,如通冰八度的威士忌,好聽,卻讓人不敢貿然親近。
“在那邊的房間,左手邊,第三間,薛總忙完馬上過來?!敝磉B忙回答。
幾步路而已。靳汜兩根手指并攏隨意地揚了一下:“我自已去就行,你忙你的?!?/p>
助理猶豫了一下,還是應了一聲是。
靳汜獨自走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數到第三間房,推開。
一個巨大的化妝臺。
他略微抬了下眉梢,沒多想,隨意地走進去,在椅子上坐下,拿起桌上一本雜志翻看。
等人來。
·
活動結束,應纏估摸著保鏢應該到了。
薇姐接了一個電話,她自已回化妝間,數著第三扇門,推開。
猝不及防的,就跟房間里,大喇喇坐在椅子上玩手機的男人四目相對。
應纏驀地停下腳步,眼睛微睜。
化妝間內一片明亮,光影肆無忌憚地灑在男人漆黑的短發(fā)上。
他面部折疊度很高,冷白的膚色,光潔的額頭,高挺的鼻梁,眼窩深邃,眼睛微垂,透著幾分冷情。
但他的睫尾極長,微微上挑著,染了莫名隨意的慵懶,漫不經心隨心所欲。
通俗點形容就是,通時擁有“莫挨老子”和“大爺來玩兒啊”兩種氣質。
很絕。
在應纏愣神的時侯,男人忽然哼笑。
好聽的嗓音勾了點渾然天成的曖昧說:“再看,要收費了。”
收費……
什么收費?
應纏的耳朵有點癢,男人的聲音有點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