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之下,是那張棱角分明的俊凈臉龐,他緊擰的眉頭在對(duì)視的瞬間,微微舒展。
冉彤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但這一瞬,她覺得無比安心。
他將外套撐放在兩人頭頂,低頭去解她手上束縛。
兩人額頭相抵,呼吸互繞。
他溫?zé)岬暮粑p輕撲落,“我來晚了?!?/p>
“不晚?!?/p>
他忽然勾唇,含笑問:“像不像新婚蓋頭?”
啊?
頓了半晌,冉彤才明白過來,他是說這件外套。
的確很像。
仿佛隔絕了四周的一切雜音,在這個(gè)絕望的海灘上,撐起了一方溫暖的避風(fēng)港。
繩子系得太緊,好不容易才解開,在手腕留下了醒目的紅印。
他將冉彤打橫抱在懷里,大步朝車走去。
李鳴像只死泥鰍,被死死按在沙地里,看上去已經(jīng)挨了不少拳腳。
經(jīng)過他身邊時(shí),穆云初道:“倒吊他一夜,就用他綁人的那根繩子!天亮再交給警察盤問?!?/p>
話里帶著股狠勁。
沒走幾步,他忽然停下了。
冉彤聽見了一個(gè)熟悉的聲音——
“把她放下?!?/p>
抬眸去看,徐斯沉就站在離他們不足五步的位置,擋在了穆云初的車門前。
“讓開?!蹦略瞥鯁枺骸澳氵€想讓她在雨中淋多久?”
徐斯沉看了眼穆云初懷中虛弱的人,聲音顫了顫,卻依然不讓,“她是我太太?!?/p>
穆云初沒有回他,低頭詢問冉彤——
“你想跟他回去嗎?”
徐斯沉看向冉彤,薄唇緊抿,目光殷切炙熱,在求她的肯定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