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畏罪潛逃罪責(zé)更大,所以冉彤沒有制止。
誰知徐多嬌居然瘋魔攻心,不惜暴露也要拉自己墊背。
“醒了?”徐多嬌的聲音在空蕩的隧道里顯得格外刺耳。
“徐多嬌,果然是你。怎么?輸不起,就只能用這種……下水道里的老鼠都不屑用的骯臟手段嗎?”
冉彤咬了咬牙,一邊用話語激怒她,一邊悄然按下了運(yùn)動(dòng)手表上的錄音鍵。
就算不能活著走出這里,她也要讓自己的尸體帶著徐多嬌的罪證重見天日。
徐多嬌冷笑諷刺道:“骯臟有什么關(guān)系?只要能讓你下地獄就行!”
雙手酸疼得厲害,冉彤虛弱地問:“你就這么恨我嗎?”
“你說呢?我恨不得一刀刀剮了你!你害我一無所有,害我像過街老鼠一樣!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腳嗎?全都是因?yàn)槟?!?/p>
“因?yàn)槲遥俊比酵浜?,“是我逼你霸凌?還是我逼你竊取驚鴻杯的編舞?是我逼你挪用公款?還是我逼你跟徐斯沉茍且?”
一聽徐斯沉的名字,徐多嬌忽然激動(dòng)了起來,“你別提他!你這個(gè)賤人!為什么非要跟我搶他?你知道我們一路走來有多不容易嗎?!”
冉彤顫聲問:“所以……因?yàn)榕挛覔屪咚悴鸥铠Q合謀,制造了那場車禍,讓我再也站不起來?是嗎?”
“是你活該?!毙於鄫赡樕虾荒ㄅで男Γ拔叶紱]有穿過的婚紗,你憑什么穿?你憑什么站在他的身邊做他的新娘?你也配?你搶走了我最珍視的東西,我不過是讓你嘗嘗失去的滋味而已……”
冉彤胸膛劇烈起伏,強(qiáng)壓憤怒,繼續(xù)問:“那上次,李鳴從徐家劫走我滅口……也是你的意思嗎?”
“是!都是我做的,若非如此,難消我心頭之恨……”
徐多嬌喋喋不休地咒罵著,將以往的陰謀和盤托出,每個(gè)字都清晰地被錄入了手表的收音器里。
一旁的陳大柱察覺到了不對,拿著匕首臉色陰沉地起身,他顯然更老辣,不欲多生事端。
“多嬌,別跟她廢話!夜長夢多!我們還要趕去登船呢!”
徐多嬌也審判羞辱夠了,點(diǎn)頭道:“割吧,讓她去喂魚!”
陳大柱徑直走向系著繩索的脆弱支點(diǎn),開始割繩。
粗繩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冉彤手腕之上的繩子開始“吱呀”晃蕩……
冉彤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過,至少在臨死前錄下了他們的罪證!她知足了。
唯一不知足的是,今天差一點(diǎn)就可以見到穆云初了,就差一點(diǎn)……
她緩緩閉上眼,仰頭對著手表收音器道:“北星,來生再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