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渴,不渴。”
黃老蔫陪著笑擺擺手,用胳膊肘懟了懟正抱著蘋果猛啃的小黑蛋:“瓜娃子,別吃了,咱們走吧?!?/p>
“爺爺,去哪啊?”
小黑蛋嘴里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鼓著可愛的腮幫子,手背擦了擦順著嘴角流下的蘋果汁,眨著懵懂的大眼睛問:“三寶叔,那兒只有一張單人床,咱們又得打地鋪啊?”
黃三寶胖臉上跟著一苦:“爹,我那可住不下你了,再說學(xué)校管得嚴(yán),不讓帶外人。”
黃老蔫生氣地三角眼一翻:“你個瓜娃子,當(dāng)年我就不該把你帶回家?!?/p>
“爹,你說這干啥嘛?”
“你不留我,我?guī)е诘八R路去,沒良心的狗東西?!?/p>
“爹,我咋了嘛,說實話也錯?。俊?/p>
媽媽腰桿挺得筆直,喉間輕咳一聲,打量著對面的黃家祖孫:“躍進(jìn)哥,要不你帶著黑蛋在我這兒湊合幾晚?”
“媽!”
顧城眉頭一皺,目光掃過對面的黃老蔫等人,發(fā)現(xiàn)連小黑蛋的眼神都黏在媽媽那隨著呼吸起伏的豐滿胸部上。
黑葡萄般烏溜溜的大眼里閃過一絲莫名的光,看得他臉上寒意再起:“家里傭人都是鐘點制的,咱家可沒留外人過夜的習(xí)慣。”
媽媽雙臂往胸前一收,兩團(tuán)渾圓軟肉顫巍巍地堆在胸前,薄衫領(lǐng)口繃得緊緊的,呼之欲出的雪白嫩肉連蕾絲胸罩的輪廓都若隱若現(xiàn)。
腰肢扭動間,長款睡裙下傳來絲襪摩挲的“沙沙”聲,光潔的鵝蛋臉上露出不悅:“城城,當(dāng)年媽能從小鎮(zhèn)出來,全靠你躍進(jìn)叔幫忙?!?/p>
“那沒啥,都是過去的事了。”
黃老蔫張著嘴看得呆了,喉結(jié)上下滾動像拉風(fēng)箱。
那張核桃皮般的老臉漲成豬肝色,蒜頭鼻像狗似的抽動,貪婪地吸著從陳悅琳領(lǐng)口飄出的甜膩體香。
一旁的黃三寶早忘了剛才的爭吵,土黃色的胖臉上,一雙綠豆小眼黏在陳悅琳領(lǐng)口擠出的白膩肉浪上,油乎乎的香腸嘴咂吧了一下:“顧市長,你是大官,也不能這么看不起俺們吧?!?/p>
“城城,你去廚房問問啥時候開飯?!?/p>
媽媽目光一轉(zhuǎn),那祖孫三人就像變臉?biāo)频模瑒偛胚€色瞇瞇盯著她胸部的三雙眼睛,猥瑣的神色立刻收得干干凈凈。
顧城后槽牙咬得發(fā)酸,自然不會理會媽媽支開他的意圖,攥緊拳頭盯著又變得畏縮的黃老蔫,仰了仰下巴:“說個數(shù)吧?!?/p>
“顧城!”
媽媽手中的茶杯重重磕在茶幾上。
這位從小鎮(zhèn)姑娘成長為商業(yè)帝國掌舵者的女強(qiáng)人,最看不得兒子拿錢砸人的做派。
她那張明艷雍容的鵝蛋臉上,眉眼間騰起怒氣。
“媽,錢能解決的事都不是問題。可要留這三個來路不明的家伙在家,我實在不放心。”
顧城倔強(qiáng)地回道,
“你啊……”
顧城見媽媽看到自己梗著脖子的犯犟,嘆了口氣,轉(zhuǎn)頭對黃老蔫歉然一笑:“躍進(jìn)哥,你帶黑蛋來城里治病不容易。這樣,我在醫(yī)院附近給你們訂個旅館,食宿費我們包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