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道:“你還沒吃午飯嗎?為什么不讓我來?”
朱大常白了我一眼說道:“就你那個性格,還說自己堅(jiān)強(qiáng)呢?跟賤人有什么區(qū)別?這筆賬在這里已經(jīng)拖了半年多了,你說難纏不難纏?搞定了可是有分紅的,我已經(jīng)纏了他們一個月了,店長說只要能要回來就答應(yīng)把這些錢借給我,只要我一有時間我就來耗著!不要臉的耗下去!”
我問:“你真的沒有臉,只有金錢才能給你這么強(qiáng)的毅力,他們到底給你了沒有?”
“給了我還在這耗著嗎?說是給一半,但是談了好長時間,我只能繼續(xù)的磨,一直磨到他們死心為止?!敝齑蟪5难劬镩W耀著勝利的光芒。
我說:“你慢慢的做美夢吧!誰還不會做夢?”
他頓了下來說:“站的我的兩腿都軟了,幫我去買包煙吧?我一會還在這耗著,就算我是一只蚊子,我也要盯出他一管血來?!?/p>
我拿出了半包煙遞給了他:“拿去吧,這是我從王晨那借來的。”
她狠狠的嘬了一口煙:“奶奶的,我都站了這么長時間了,煩也煩死他們,我看見最近幾天那幾個家伙都坐立不安了,在堅(jiān)持堅(jiān)持就會成功了,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無辜的乞丐!”
我說:“這個任務(wù)是店長讓你來的?”
“是我自己來的,丟人不要緊,最怕心不狠,還得耗,還得繼續(xù)耗!”
他狠狠的丟掉手里的煙頭:“你回去吧,我繼續(xù)在他們門口盤旋,只要有機(jī)會,我就進(jìn)去煩他們?!?/p>
朱大常那個往樓上走去,從樓上的樓門里出來一個尖腦袋的人,把一包錢直接砸在抓大腸的腦袋上:“拿著你的錢走吧,就跟這輩子沒見過錢似得。”
我和朱大常都愣住了,引得樓上樓下的人議論紛紛。
朱大常愣了半天走向那個大信封,我趕緊沖上去拉住他對他搖了搖頭說道:“不要去撿!你不是乞丐!是他欠我們的錢?!?/p>
我不知道被錢砸的人是什么樣的感覺,我只看見了被錢給砸暈過去的人嘴上也帶著微笑。
朱大常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上邊的那個尖腦袋罵道:“撿吧,撿吧!你這個沒見過錢的乞丐!”這個家伙是越罵越難聽,我環(huán)顧了四周,納悶為什么這么多的人都在一起看熱鬧卻沒有一個說話的。
更難聽的話語在我的周圍回蕩并刺痛著我大腦。
“你給我閉嘴!”我指著那個家伙喊道。
那個家伙先是一愣,然后就鄙視的笑了笑我:“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跟乞丐在一塊的流浪狗?。俊?/p>
我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爆發(fā)了,我三步兩步就沖了上去,朱大常趕緊擋住我:“馬尚,別沖動!”
我閃開后,一把抓住那個家伙的褲腰帶,一腳從樓梯上蹬到了樓梯下邊。
。。。。。
此時此刻,我和朱大常在派出所的一個角落里蹲著,還不讓動彈,不能靠墻不能著地,兩個腿都有些麻木了,頭昏腦漲,手機(jī)被沒收了,全身的東西都被沒收了,包括我身上的鑰匙。
那個家伙多虧自己命大,我也慶幸是自己命大,下邊是花園,他就從樓梯上直接飛進(jìn)了花園里,要是摔在了水泥地上,就是不死也得殘廢。
我和朱大常蹲在角落里已經(jīng)好長時間了,雙腿早就沒有了知覺,幾乎都快昏過去了。
那個尖腦袋的家伙沒什么大的毛病,但是他爹的后臺比較硬,這些審訊我們的警察說我們?nèi)橇瞬辉撊堑娜?,就是馬拉松出面都擺不平這件事,朱大常開始有些怕了:“要是判個幾年,我們兩個會變成什么樣子?”
我低著腦袋,后悔了,老子幾年后還是一個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