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僅僅只是一個月的價格。
按照這個花錢速度,她大概只能再撐三四個月就彈盡糧絕了。
陸潭說:“媽媽,咱們家是不是沒錢了”
“嗯?”
“家里的錢都是媽媽管的,給我們買東西從來都不看賬單,直接刷卡付款?!标懱额H顯惆悵,繼續(xù)說:“媽咪買東西還會問你能不能買?!?/p>
如果媽媽沒錢了,媽咪就更不用說了。
祁諾說:“媽媽和媽咪攢了二十年?!?/p>
祁諾甚至對“二十年”都沒有一個清晰的概念,只大概知道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時間,長到媽媽和媽咪都沒有再繼續(xù)讀書,長到她們已經(jīng)開始工作,開始照顧她和姐姐,孝順爺爺奶奶,長到媽媽和媽咪的身體都沒有現(xiàn)在這么健康。
“也是?!标懱饵c點頭,她想了想從自己的書包里拿出以前的兒童電話:“媽媽,那用我的壓歲錢吧。”她伸出了一雙手比了比:“大概有這么多錢。”
陸潭的神情正經(jīng):“我可以不去學習芭蕾舞,但媽媽和媽咪日常的健康管理一定要做,活到長命百歲?!彼p手叉腰威脅道:“不然我就告訴爺爺奶奶!不給你們求情的那種?!?/p>
不知想到了什么,陸潭突然紅了一下,委屈的說道:“嗚嗚,媽媽和媽咪都不太認識我了,爺爺奶奶肯定不聽我的話了?!?/p>
陸沂青吸了吸鼻子,她突然覺得自己的眼眶有些酸澀,似乎有什么東西要洶涌而出了。
“沂青?!笔锹詭@喜的低低的呼喊聲。
陸沂青偏頭去看向來人。
她墨色的眸子里染上了一層薄薄的云霧,眼尾略微泛紅,嘴唇緊緊抿著,站的十分板正,她在極力持著神情上冷冷淡淡的模樣。
她輕輕的喊她:“舒箋。”
哪怕是聲音都帶著極力壓制過后的些微的不同尋常。
似寒冷又似溫柔,更似…可憐?
祁舒箋微微笑了笑,好奇道:“怎么了?”
她蹲在兩個小朋友面前,背對著陸沂青,做出一副嚴肅的樣子:“惹媽媽生氣了嗎?”
祁舒箋說話顛三倒四的,哪有一上來就問責小朋友的?
但她不知道該如何壓抑剛剛突然而起的情緒,她覺得剛剛的陸沂青在…勾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