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他帶了新出的丹藥,有時候便拿來了些奇難雜癥的病歷來找衣衣,衣衣雖是喜靜,但對歧黃之術也是極為癡迷的,兩個人經常一坐半下午,直到燕南天回來趕人。
衣衣大部分靠手勢,有時候實在看不懂便只好寫字了。燕南天常常翻看那一疊墨跡猶新的紙,看著看著便有些犯酸,于是便自床上將她扯起來,愣是要來秉燭夜談。
衣衣受不了這小孩一般的性子,寫不了兩個字便伏在他肩上繼續(xù)睡。
燕南天將她搖醒,她不耐地推他,一來二去弄出了真火。燕南天便就著這姿勢要她,將醒未醒的她并不像妖嬈的美人蛇,反而像個小姑妨一樣懵懂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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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可你不該嚇到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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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可你不該嚇到我的女人
眼見得這些日子燕佳氏鬧得越發(fā)厲害了,燕南天也是滿心無奈。倒是衣衣不跟她計較了,她的身子在妙神醫(yī)精心調理下日日好起來。
燕南天看著整日里用花鏟種著藥草的衣衣,也不知道她腦子里在想些什么。
天氣漸漸暖了,看她呆在府里也悶,燕南天要出外巡視名下的產業(yè),索性讓她準備一下,一起帶出去了。
以前燕南天一個人出門不覺得,如今多帶了一個人,才發(fā)現何其艱難,總覺得這個也得為她帶上,那個也要給她裝上,裝了足足幾箱子的藥。
就這樣帶了些可心的侍從,我們南財神一行浩浩蕩蕩地出發(fā)了。
衣衣是開心的,許是多年沒有外出,她倒是好奇地拉開馬車的窗簾時不時向外面看。燕南天將她拉回來枕在自己腿上,
正值五月,木香花開。
衣衣很是喜歡這白色的花朵,一路張望,孩子一般的歡喜看得燕南天也是心情大好。
“爺,”外面的槿輕聲道:“要上官道了?!?/p>
燕南天應了一聲,上了官道,往來的人會很多,當然賊眉鼠眼的人也就會更多。這輛馬車如此豪華,不諦于跟每個盜匪炫耀:爺我很有錢,來搶我吧來搶我吧。
夜間在鎮(zhèn)上的四海客棧歇息,馬車并不顛簸,衣衣也不是特別乏,便一個人在客棧四處走動。燕南天想著反正是自己的地方,倒也由著她。
衣衣在客棧后園的假山邊獨坐,一個人靜靜走近。大凡歧黃之術了得的人,記憶力都不錯的,衣衣是認出他的——冷駿。
看來他從來就沒有放棄過追查燕南天。
“尹小姐,”冷駿說話的語氣是官方的:“在下不知道你為什么不肯指認燕南天,被辱之仇,尹夫人的亡故,在你心里就沒有留下一點介懷?”
衣衣只是注視著假山,冷駿的言語中便透出了些許鄙薄來:“恕在下直言,若是曾經才傾天下的尹大小姐只是貪戀兒女私情而忘大理大義,未免令天下人齒冷?!?/p>
見沒有得到應答,身后的人似乎還想說什么,卻突然極快地退開,片刻后槿便過來:“夫人,該用膳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