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記憶從破殼的那一秒開始就好了。真不想知道多余的這些事兒。啊,但這樣一來的話我大概就會誤以為聶世云那家伙是我爹了。想象了一下我叫他爹爹的樣子,總感覺有點(diǎn)惡心?!?/p>
玄陽絮絮叨叨道。
故作姿態(tài)的玄陽胸口內(nèi)部感到一陣苦悶。這二十年來都過得很快樂,本以為就算見到親生父母他也可以一筆帶過,但被親生母親用那樣的目光仇視,原來比想象來得還要痛苦。
“他和你的父親也沒什麼兩樣吧?”沈延笑道。
玄陽悶哼一聲:“怎麼可能。他就會勞役我,還逼我修煉不然不給我點(diǎn)心……”
說著說著玄陽晃動的雙腿慢慢停下來。雖說之前打定主意不修行個三年五載的絕不回家,但突如其來的思念之情涌了上來。
他有點(diǎn)想念云清閣的那個洞府了。
沈延想到上次嘗試著撫摸玄陽的頭發(fā),這應(yīng)該算做安慰的動作。于是他又如法炮制,用手掌輕輕揉了揉玄陽的頭發(fā)。
“唔……”
頭發(fā)被揉亂的感覺本應(yīng)令人煩躁,但玄陽卻覺得很安心。不擅長溫柔的言辭,但沈延的關(guān)心切切實(shí)實(shí)地通過那只手掌傳遞了過來。
“講了這麼多話,口渴了吧?!?/p>
“……還好?!彪m然嘴上這麼說,但玄陽還是老實(shí)地接過對方遞來的茶杯。
沈延嘆了口氣:“你講了這麼多,我也給你講點(diǎn)故事吧。”
“嗯?什麼故事?”玄陽疑惑道。
“我的事,”沈延語氣平緩道,“是你之前好奇過的,我小時候的事……”
……
四十年前。
“這邊這邊!”
“??!你跑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