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朱氏的心理,必定不愿兒子回來探望她時,看到兒媳婦也在她跟前“事孝”。果然如她所料,朱氏很快就放了她回來“婆母如何了?”
小喬說完,問了一句。
“老毛病。方才睡下去了。”魏劭簡單應(yīng)了一句,雙目一直停在她臉上。
小喬點了點頭,避開他雙目的注視,拿了衣裳轉(zhuǎn)過身要走,肩膀卻稍稍一沉,停下腳步,見他抬起手搭在了上頭,人也朝自己邁了一步過來。兩人距離一下就貼近了。
“我母親……”他遲疑了下,“如今性子比從前越發(fā)不好相與了。我若不在家,她給了你委屈受,你多擔待些。”
小喬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夫君放心,我有數(shù)的。”
亥時末,這個一天終于得以結(jié)束。小喬熄燈后躺了下去,將身子蜷縮成一團。沒一會兒,魏劭果然就又朝她靠了過來,一只手也探進了她的衣裳里。
小喬閉著眼睛道:“今日別碰我了。我身上不干凈。”
……
喬慈被突然而至的小喬這樣給叫走,魏儼也無心再留下了,目送那輛馬車消失在夜色里,轉(zhuǎn)身進去,和同桌其余人打了聲招呼,說自己另有事先行離開,請諸位盡興,今晚這里由他做東,隨后便回了家中。
載著小喬的那輛馬車早已經(jīng)遠去。想必此刻已經(jīng)將她送回了家中。
魏儼手里握著一只酒壺,憑欄吹著夜風(fēng),眼前總還不停地浮現(xiàn)出方才她在車中露出臉,和自己說話時的模樣。
羅鐘坊大門前的那排燈火明亮,照著望窗中她的面龐。不過半張側(cè)臉,她神情中又帶著嗔怒,雙眉微蹙。但就是這樣的一種神情,反令他感到愈發(fā)的不可自持。
直到此刻,閉著眼睛還不停地回想。
她對著自己時,除了一開始的厭惡,之后每回遇到,便只剩下了冷淡和客氣。
魏儼還是第一回,見到她在自己面前現(xiàn)出她本來的真性情。
即便她的嗔怒,也令他甘之如飴,甚至如同獲得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