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劭面無表情,抬胳膊揮了揮,他的身后,便有兩個軍士抬了條大口袋過來,放在糙甸地上。
口袋口子扎住,里面仿佛是件不小的活物,在袋子里扭動掙扎。
“知我為何一把火燒了你的住所嗎?”魏劭冷冷道,“我不欲你我兄弟心生嫌隙。有人卻希望你我反目。不幸被人奸計得逞,而今我也無話可說。這個蘭姬,我本欲殺之,想到是你的女人,還是留了,交由你自己處置。我來這里最后送你一程,也算全了二十年的兄弟相交。往后如何,各聽天命。”
袋口開了,里面露出一個正在掙扎的女人,披頭散發(fā),模樣狼狽,正是魏儼從前身邊的那個寵姬蘭云。
蘭云雙手被縛,口亦被塞,無法說話,忽然得見天日,看到魏儼竟在自己面前,正坐于馬上,面露驚喜,待要求救,又見他雖投來了一道目光,雙眸卻冰冷無情,頓時又生恐懼,怔怔地望著他。
魏儼慢慢抬眼,最后落于魏劭的面上。二人各自坐于馬上,四目相對,并無人再發(fā)一聲。
魏劭目光陰沉,和魏儼對望了片刻,忽然挽起馬韁,喝了一聲,掉馬便去。
不遠之外,他的一眾隨從立刻跟了上去。一行人馬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了糙甸的盡頭。
……
阿弟離開,至今已經(jīng)過去了三天。而魏劭那天送阿弟出城,隨后就沒有回來過了。
小喬知道徐夫人當天也出去了。后來回了府,當天便躺了下去。
小喬去看她的時候,見她精神委頓,似乎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躺在c黃上,仿佛一下子就蒼老無數(shù)。
小喬的心情很是沉重。
她隱隱猜到,應(yīng)該是魏儼那邊出了問題。
但到底出了什么問題,徐夫人為什么一回來就臥c黃不起,魏劭這幾天到底又是去了哪里,她是半點分寸也沒有。
唯一有一點可以確定,這幾天魏家不但出了事,而且,出的事還很嚴重。
既然是和魏儼有關(guān),小喬的反應(yīng)就是她本以為揭過去了的所謂魏儼愛慕自己的事情大白于天了。
否則她實在想不出來會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