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兮咬著下唇都快咬出血印來,可在這威嚴的皇太后跟前,她又不敢肆意妄為,只能強忍著滿腔的憤怒與羞憤,雙手在袖中緊緊握拳,指節(jié)都因用力而泛白。
“嗯,平身吧!”
蕭如媚輕輕頷首,那高貴艷麗的紅唇緩緩開啟道:“小云子,這位是駙馬爺趙括的母親,朝廷誥命夫人,趙國公之妻沈婉兮!”
陸云微微轉(zhuǎn)身,目光順勢落在了沈婉兮身上。
只見她雖跪著,卻依然難掩那豐腴且婀娜的身姿,淺紫色襦裙的領(lǐng)口微微敞開,露出一小片欺霜賽雪的肌膚,微微起伏的胸脯因情緒的波動而更顯誘人韻味。
陸云的眼神深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但轉(zhuǎn)瞬即逝,他很快恢復(fù)了那副恭敬謙卑的模樣,雙手抱拳,微微欠身行禮,“原來是趙國公夫人,小人有禮了。”
沈婉兮抬眼直視陸云,那眼神恨不得一口將對方吞下,她咬著下唇,沉默片刻后才冷冷地回應(yīng)道:“哼,原來是小云子公公,久仰大名。”
話語中的諷刺之意毫不掩飾,可陸云卻仿若未聞,依舊低垂著頭,只是嘴角似乎泛起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小云子,你可知哀家讓你過來所為何事?”
蕭如媚的聲音打破了這短暫的僵持,鳳眸看向陸云慵懶說道。
陸云淡淡一笑,回答道:“向來是應(yīng)該為了駙馬爺趙括之事!”
“你所言不差!”
蕭如媚微微點頭,隨后繼續(xù)問道:“趙國公夫人稟告哀家,駙馬爺關(guān)押在地牢內(nèi)已經(jīng)是奄奄一息。小云子,你可知曉這其中詳情?”
陸云神色平靜,恭敬地抱拳躬身說道:“回稟皇太后,此事斷然不可能。駙馬爺身為皇親貴胄,身份高貴無比,而小云子不過是后宮之人,縱然如今忝居錦衣衛(wèi)指揮使之位,卻也牢記宮中規(guī)矩,怎敢對駙馬爺有絲毫冒犯之舉?”
沈婉兮聽聞此言,柳眉倒豎,怒聲呵斥道:“你再胡說八道,妾身今日親赴地牢探視我兒,見他分明已是奄奄一息、命懸一線之態(tài)。若不是你對我兒施了酷刑,他怎會淪落至此!”
言罷,她那豐腴的胸脯劇烈地起伏不停,仿佛心中的怒火隨時都會噴薄而出,整個人因憤怒而微微顫抖,目光似要在陸云身上灼出兩個洞來。
陸云神色不變,依舊淡淡地說道:“夫人息怒,你見駙馬爺時,可見他身上有何明顯傷痕?若雜家當(dāng)真動用私刑,那必定會留下痕跡,此等關(guān)鍵之處,夫人可莫要疏忽。再者,雜家身為錦衣衛(wèi)指揮使,行事皆有記錄在案,若真有對駙馬爺?shù)牟卉壷e,又怎敢如此坦然面對夫人質(zhì)問?”
沈婉兮微微一怔,回憶起在地牢所見,兒子身上雖氣息奄奄,但確實并未見有皮開肉綻的外傷,只是面容憔悴不堪,仿佛被抽干了精力。
可她仍不愿相信陸云,咬牙切齒道:“即便無外傷,焉知你不是用了那陰毒的手段,暗中折磨我兒,致使他如今這般慘狀。”
陸云冷笑一聲,“夫人這般無端揣測,實在令雜家有口難辯。皇太后,雜家奏請皇太后將駙馬爺傳來對峙!唯有如此,方能真相大白,還眾人一個公道,也可讓夫人不再誤解雜家,平息這無端的紛爭與猜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