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壓抱臂站在段佳澤面前,頭上那幾縷金紅色的頭發(fā)已經(jīng)化為了一簇燃燒著的太陽真火——陸壓是可以直接把這只野狐貍燒得灰飛煙滅的,但是他選擇先發(fā)泄一下。
段佳澤從陸壓身后探頭看了一下,趕緊縮了回來:太暴力了,太血腥了。
他舒了口氣,感激地道:“謝謝道君,道君威武!差點兒嚇?biāo)牢伊?!?/p>
陸壓回過頭,段佳澤才發(fā)現(xiàn)他臉特別臭,“就該嚇?biāo)滥悖 ?/p>
段佳澤:“……”
陸壓:“你現(xiàn)在還想養(yǎng)狗嗎?養(yǎng)狗防得住這個?”
胡大為抹了一把嘴角,掙扎著要從地上爬起來,形容可怖。
“……”段佳澤驚恐地道,“道君你先別和狗比,他要站起來了!”
陸壓輕飄飄看了一眼胡大為,置之不理,“你先說還養(yǎng)不養(yǎng)狗了?!?/p>
胡大為繼續(xù)掙扎著往門口跑,他寧愿去面對那個小道士。
段佳澤:“他要跑掉了……啊啊?。∥也火B(yǎng)了!”
陸壓這才滿意地挾著真火之力,將胡大力再度摜在地下!
“啊??!”伴隨著一聲慘叫,胡大為驚恐地看著陸壓,只覺得全身的骨頭都要碎掉了,但他更在意的是這到底是誰?
沒有一絲妖氣露出來,可是他身上的火焰卻讓胡大為感覺到了深深的恐懼,本能告訴他,哪怕是再靠近一點,他就會灰飛煙滅。
是誰說大妖都在深山的?大妖都在深山,這TM是誰啊?!
“前前前前前輩……”
陸壓本把想爬起來的胡大為又踹趴下了,一腳踩在他胸口,低頭道:“你找死??!我都沒打過他,誰給你膽動手的?”
段佳澤:“……”
這話他怎么聽起來這么怪?道君的邏輯到底是什么?。?/p>
“等一下啊,”段佳澤走過來,胡大為形容太慘了,尾巴都被踩出來了,他還是不敢正眼看,半躲在陸壓身后問,“你怎么來我們這兒了?”
他有點擔(dān)心呢,怎么會有妖怪莫名其妙來動物園。
胡大為不敢不答,低頭道:“我我我被一個道士追,我們殊死纏斗至此間,我便逃進(jìn)來了……”
他想著把自己形容得英勇一點、慘一點,會不會激起這位前輩的同理心,誰沒有被道士打壓過呢,是吧?
——當(dāng)然,他不知道陸壓還真沒被道士打壓過。
段佳澤心想,這能用逃字嗎?您這是自尋死路??!
陸壓更是冷笑了一聲,“殊死纏斗?菜雞互啄吧!”
胡大為一臉茫然。
段佳澤狂汗,道君您這都上網(wǎng)學(xué)了些什么啊……
……
陸壓一語道破胡大為所謂與道士殊死纏斗的真相后,便抬手要將胡大為給燒成灰,還沒等段佳澤提醒他現(xiàn)在隨時有人會過來,有蘇已施施然現(xiàn)身。
虧得動物園這個時間段人流量少,不多的飼養(yǎng)員們也不會隨時待在展館內(nèi)。當(dāng)然,對于有蘇來說可能就是個小障眼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