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心郁也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自半月前的那個晚上之后,杜心郁便將自己關(guān)在屋里,她覺著自己已經(jīng)沒臉見人了。她恨李義,但又恨不起來,她逼著自己去恨,可越很反而越想,到了最后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為何他比我小了十多歲,為何上天不讓我晚生十年,為什么我的命這么苦,為什么……
杜心郁恨著李義、念著李義,明明只需邁出家門就可以看到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的人,可卻始終沒有這個勇氣。杜心郁終于深刻體會到了那句,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李義看著眼前的迷人少婦,腦子里想著那膩死人的呻吟聲和軟綿綿的白虎小穴。他已經(jīng)十多天沒有碰過女人了,和老姐住在一個屋里對他來說簡直是最殘忍的折磨??吹玫?,摸不得,聞得到,干不得。這簡直是烈火上面澆汽油,臨了還得給他拍滅了。
“老師?”
李義試探的喊了一句。杜心郁忍著羞怯之意,抽泣著看了他一眼,突然拿起他手里的衛(wèi)生巾,飛也似的逃跑了。
李義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心中直叫,莫名其妙……
推開宿舍門,將手里的衛(wèi)生巾抵到了姐姐的面前。李玉柔故作驚訝的喊道:“呦!你還真去買了??!”
李義得意洋洋的回道:“看到了吧,還有什么我不敢的!別說學校市里買衛(wèi)生巾,就是讓我脫光了衣服在操場上裸奔也難不倒我?!?/p>
李玉柔無奈的笑道:“真是沒臉沒皮?!?/p>
李義將手里的衛(wèi)生巾向她跟前推了一推,“諾,把帳給我接了?!?/p>
李玉柔抬起頭來,不解的問道:“結(jié)什么帳?”
李義晃了晃衛(wèi)生巾,“當然是這個了,這不是你讓我給你買的啊,你還沒給我錢呢?!?/p>
李玉柔失聲笑道:“我什么時候說是給我買的?再說了,我也不用這個牌子?!?/p>
“你!”
李義這才知道自己被騙了,指著自己老姐,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李玉柔輕抬下巴,得意的笑道:“我怎么了?”
“你…”
李義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后長出一口怨氣,無奈的笑道:“你真聰明?!?/p>
“謝謝!”
李玉柔站起身來,拍了拍他的腦袋,“我看你不僅沒臉沒皮,連腦子都沒有。我先去教室了,拜拜!”
說完,得意洋洋的走出了宿舍。
打了一輩子老鷹,臨了卻被小麻雀啄瞎了眼。平時都是李義耍別人,何曾有人能騙得了他。李義越想越氣憤,不讓自己瀉火也就罷了,還要這么耍我。什么不用這個牌子的,好,我這就找找看,看你到底用什么牌子的。
李義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李玉柔的隱私物品。藏的還真深,別說衛(wèi)生巾了,連一個胸罩,一條小內(nèi)褲都找不到,看來李玉柔這是有意在防著自己的色狼弟弟。
不信找不到,李義上躥下跳的找了半天,就差沒拆房子挖地三尺了。翻了半天一無所得,他站在屋子中間無奈的嘆息著,最后無意間瞄到了書桌的抽屜上。
會不會在這里呢?李義抱著最后的一絲希望走了過去,伸手打開抽屜。我靠,真在這里,白忙活了半天。不過老姐還真隨便,怎么早沒想到啊,瞎耽誤工夫。
看看你用什么牌子的!
李義拿起那包用了一半的衛(wèi)生巾。小紅菟…
李義目瞪口呆的盯著包裝上那只被血染紅的兔子,心中無限感慨,老姐真是神了。
將衛(wèi)生巾扔回到了抽屜里,剛想關(guān)住,卻被角落里的一個小白瓶給吸引住了,拿起來看了看,維生素c。李義心想,老姐準是吃這個吃多了,腦子才這么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