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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窗邊的古手川唯時不時的觀察著后座不遠處藤原大介的反應(yīng),令她意外的是那個以往一進學(xué)校就開始補覺或者玩手機看課外小人書的大塊頭居然雙手交疊以一個極其標準的姿勢聽起了課程,雖然樣子認真到有些滑稽,但是態(tài)度可是不一般的積極,甚至?xí)r不時能舉手回答一些簡單的問題,讓她這個從小到大都沒見過幾個混混悔改的人簡直開了眼。
但很可惜的是不清楚前因后果的她完全不知道這是菈菈道具的效果。
人人友好君的效果不算長也不算短,雖然可以不停的施加能力讓效果不斷地深入人心,從而使這個人真正的變得內(nèi)心充盈真善美,達到表里如一的效果,但這玩意不知道哪里出了故障,僅僅持續(xù)了七八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到了下午放學(xué)的時候就消失了。
而菈菈一向既聰明又掉鏈子的能力再次發(fā)動了,下午第一節(jié)課的時候就帶著人人友好君不知道去了哪里,面對放學(xué)后解除了禁錮氣勢洶洶想要尋仇的藤原大介,梨斗和猿山直呼不知道,畢竟這會不用擔心菈菈會不會把大介揍進醫(yī)院了,而是要擔心起自己的小命安危。
(這個b慫樣,早上那女人在的時候怎么沒看見你們兩個這么囂張?)
藤原大介看到這兩個無名小卒瑟瑟發(fā)抖的樣子不屑的往旁邊啐了一口痰,但一想到早上那個用了神奇道具讓他當了一天好好學(xué)生的玩意就有些頭疼,又看到好事的古手川唯往他這邊走了過來,于是干脆接著又裝回了原來的樣子,一副親善友好的模樣給梨斗和猿山道歉起來。
黑道大哥級別的紋身男給自己低聲下氣道歉的感覺讓兩人受寵若驚,以為這家伙真的被菈菈的道具完全改了性子,于是也試探著聊起天來,不一會就說的興高采烈,讓旁邊本想制止的古手川唯停下了腳步,目瞪口呆的圍觀起三人勾肩搭背來。
“難道真的浪子回頭了?”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從學(xué)校出來的藤原大介陰沉著個臉,被迫當了一天好學(xué)生還要和小蝦米稱兄道弟的他心情糟糕到了極點,扭頭就叫上了幾個狐朋狗友進了學(xué)校附近的游戲廳打起了柏青哥,一直玩到晚上十點多,直到從低年級那勒索來的錢基本輸個精光又大鬧了一番游戲廳后,才和朋友怒罵著出了門。
“操,老子覺得那臺垃圾機器肯定有問題?!?/p>
滿臉不爽的大介一腳踹飛路邊的空啤酒瓶,巨大的力道和響聲讓路邊的狗都嚇了一跳,沖他汪汪叫起來。
“狗叫什么???再叫一聲老子踢死你!”
“害,行了行了,不就是打柏青哥又輸了嗎?”
“哈哈,大介,你今天火氣這么大啊?”
一旁幾個痞子模樣的社會小混混樂呵呵往嘴里灌了一聽啤酒,湊近了大介身邊擺出一副猥瑣的模樣,“要不要像以前一樣和哥們幾個去風俗店泄泄火?”
“沒心情,你們自己去吧?!?/p>
“那哥們先瀟灑去了哈?!被旎炫牧伺拇蠼榈募绨?,一副擠眉弄眼的模樣看的大介心煩。
“滾吧滾吧!”大介肩膀一抖把損友的手抖掉,砸吧著嘴不耐煩的說到,“趕緊滾去用你的爛屌肏屄去吧!”
擺脫掉了這幫傻逼后的大介一個人叉著腰在黑暗的街道上有一步?jīng)]一步的走著,每見到一個垃圾桶就飛起一腳踹翻一個,不一會垃圾灑滿了街道,那種破壞的感覺讓他躁郁的心緒緩解了許多,但這一切都之持續(xù)到他掉進一個下水道中為止。
“嘶~老子的腳,這個狗日的怎么不蓋井蓋!害的老子掉下水道里了!”
從地面上掉進來讓他摔斷了一條腿,正打算爬起來的他卻看到了一個讓他毛骨悚然的畫面,他那幾個狐朋狗友全部躺在離他1遠的地方,看起來個個都死了。
在那群尸體旁邊有一個人,帶著一個面罩穿著黑袍,手上戴著手套拿著一把長長的武士刀。
“你~是~誰?”大介驚恐地問道“殺你們這些社會蛀蟲的人,你也死吧?!?/p>
話音剛落,黑衣人手起刀落,咚的一聲,藤原大介頭掉在了地上。
身體也隨之倒在了地上。
這時黑衣人丟下武士刀和一身作案工具。
脫掉黑袍,拿下面罩,這人竟是結(jié)城梨斗。
他一臉嫌棄的看著這幾個社會蛀蟲,竟然感盯上他的菈菈,真是死有余辜。
隨即他拿著一把喇叭槍,對著幾人的尸體開了一槍,尸體和堆砌在上面的東西全部都被一個黑洞所吞噬,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