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想出發(fā)之時,黃征麾下可謂是兵強(qiáng)馬壯、旌旗蔽日,但這一路走來,他的兵馬數(shù)量卻是不斷減少。如今,他手中能夠指揮調(diào)度的兵力竟然只剩下區(qū)區(qū)十萬剛出頭一點。
不僅如此,黃征自己的身體狀況也是每況愈下。近段時間以來,他連騎馬都變得十分困難,無奈之下只得改坐車駕前行。這種情況讓原本就有些人心惶惶的軍隊更加士氣低落,軍心愈發(fā)不穩(wěn)起來。
就在眾人憂心忡忡之際,突然有一名士兵匆匆趕來向黃征的心腹大將宋柏稟報:“大人,宣賊那邊派來了一名使者,說是帶來了一份禮物?!?/p>
聽到這個消息,宋柏心中頓時一緊,連忙問道:“是什么樣的禮物?”
那名士兵喘著粗氣回答道:“回大人,是一個上了鎖的盒子。那個使者把它扔下來之后,轉(zhuǎn)身就跑得沒影了,嘴里只是不停地念叨著說這是晉王要送給陛下的禮物?!?/p>
“呈上來,我先看看?!彼伟厮妓髌蹋_口說道。
然而,隨后,錦盒在眾將官的面前打開,其中放置的,赫然是黃波的人頭。
“快來人,將這錦盒找個地方好生埋葬起來,此事絕對不能讓陛下知道。”宋柏當(dāng)場就變了臉色。
“什么事情不能讓我知道?”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營帳外面卻傳來了黃征的聲音,隨后黃征一挑簾子走了進(jìn)來,一眼就看到了開啟的錦盒之中,黃波的人頭。
“宣賊,此仇不報誓不為人?!秉S征凄厲的聲音從營帳之中傳了出來。
隨后十萬大軍,別問為什么如今變成了十萬大軍,總之黃征不想提這個事情。
總之如今十萬大軍上下,全軍縞素,盔甲之上都系了白色的布條,新做了白色的旗幟,上書討伐宣賊之類的字樣。
白水關(guān),如今白水關(guān)前,晉王的五萬大軍陳列于白水關(guān)前,最要命的是白水關(guān)如今的水源和糧道都被截斷,這幾日里不斷的都有人偷偷逃走,投靠了敵人。
而且原本白水關(guān)留守的四萬余人很多也都是些老弱病殘,精銳都被黃征調(diào)走了,所以如今整個白水關(guān)上下,還能戰(zhàn)斗的,也不過還剩兩萬多人,雖然糧食還有些不少,可是水卻撐不下去了。
好在白水關(guān)的守將陳奇倒是個忠心耿耿的,和兵士們同吃同住,鼓勵堅守,一時間晉王的軍隊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視角回到黃征的軍中,從白水關(guān)出發(fā)到了今天,已經(jīng)走了十二日,因為路上走走停停的耽擱了太久,所以如今也不過剛剛走過半個外川罷了。
就在當(dāng)天夜里,安營扎寨之后,到了半夜,外面又響起了聲音,而且這一次不再是那些唱山歌的山民,反而是一些送葬的吹奏,也就是民間常說的喇叭班子,哀愁的嗩吶聲傳來,瞬間就穿透了整個營地,灌入了那些將士的耳中。
諸葛琥珀這個時候本來想要站起身,去找黃征,可是隨后卻又坐了下來,頹然的嘆了一口氣,大勢已去。
而后他又猛的站起身,朝著黃征的營帳大步走去。
“我已派人去抓那些嗩吶將了,各個營地的巡哨也加了,嚴(yán)防有人出逃,先生還請放心?!贝藭r黃征已經(jīng)醒來,大帳之中點起了燈,他見諸葛琥珀過來,出言安慰道。
“陛下,我要說的不是這些,我是擔(dān)心,宣賊派人夜襲我軍大營。”諸葛琥珀急切的說道:“此時正是我軍軍心最為不穩(wěn)的時候,此時偷襲,哪怕只是做做樣子也能讓我軍軍心大亂?!?/p>
就好像是應(yīng)了諸葛琥珀說的那樣,一個巡邏的偏將急匆匆的闖了進(jìn)來:“陛下,宣賊夜襲。”而營帳外面,喊殺聲已經(jīng)響了起來。
“守備,守備?!秉S征披甲匆匆的出了營帳外。
然而那偷襲的隊伍來得快去得也快,還沒等黃征的兵馬準(zhǔn)備好,便已然退去,只是這次突如其來的夜襲可以說相當(dāng)成功,起碼從地上那躺了一地足足有上千人的尸體就能看出來,其中絕大部分都是黃征的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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