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東西看著不起眼,但背后有一個工業(yè)門類在支撐。
“只是如欲造燧發(fā)槍,也得需得去軍器監(jiān)和那邊的匠人交流一下?!辟Z珩面色微動,心頭拿定主意,看向一旁的夏侯瑩,說道:“夏侯指揮,我對這火銃頗感興趣,夏侯指揮能否帶我去軍器監(jiān)瞧瞧?”
火銃一事,還是不能太過大張旗鼓,否則,縱然造出,也只是為他人作嫁衣。
等他真的主導操練新軍之時,再提此物不遲。
如練新軍,新式裝備肯定是不可或缺的。
夏侯瑩頓了下,說道:“軍器監(jiān)倒是有匠人,只是賈公子現(xiàn)在就要去?殿下等下還要送小郡主入宮,不會等太久?!?/p>
賈珩想了想,說道:“那先去見過殿下吧。”
聽著二人的對話,蔡權就是和董遷交換了個眼色,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出驚異,似在詢問這位夏侯指揮還有口中的“殿下”又是何人?
董遷同樣面現(xiàn)茫然,顯然不知。
賈珩思量片刻,轉而看向蔡權,說道:“蔡兄,軍中有沒有催你何時啟程?”
蔡權正色道:“珩兄弟,最多拖到后天,再晚一些就說不過去了。”
賈珩沉吟了下,說道:“那就后天,后天我隨你同去長安縣。”
他去不僅僅是幫助蔡權,而且也想看看京營兵卒的戰(zhàn)力、風紀,只有實地見過這支連西海沿子的番國都打不贏的弱旅,才能向崇平帝轉述籌建新軍方略時,做到言之有物,擲地有聲。
蔡權聞言,喜不自禁說道:“兄弟,你若跟著去,剿寇一事,萬無一失了。”
別看賈珩方才大約估摸出翠華山賊寇的藏身之地,但單單憑借手下這幾百人剿滅賊寇,也是十分困難,更不用說,還需要隨機應變的想策略。
賈珩道:“不能這般說,還是得料敵以寬。”
這邊廂,蔡權府中的仆人,開口道:“老爺,飯菜做好了?!?/p>
蔡權笑著招呼道:“兄弟,先吃飯?!?/p>
賈珩點了點頭,道:“等下還要去見貴人,不好飲酒?!?/p>
蔡權心頭品著“貴人”兩個字,再看一旁的夏侯瑩,心頭再次生出幾分敬畏,方才他還沒發(fā)現(xiàn),如今細瞧之下,這夏侯指揮竟是女的?
所以是……宮里的?
倒也不敢多問,招呼著董遷坐下用著飯菜。
夏侯瑩擺了擺手,卻道吃過了,然后走到一旁,拿著高幾上的輿圖看了起來,清冷眸光中閃過一抹思索。
卻還是在回想著賈珩的定位之法,只覺越琢磨,愈是妙不可言,抬眸看向正在用飯的賈珩。
“他究竟是怎么想出來的?”夏侯瑩皺了皺英秀的眉,思忖道:“難道也是從史書上看來的?可我怎么從未聽過這種方法?”
這邊廂,賈珩用罷午飯,也沒有多作盤桓,向蔡權和董遷二人拱手告辭,然后起身,沖夏侯瑩點了點頭,一同離了蔡權家。
“你那個……從哪里學來的?”夏侯瑩凝了凝眉,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