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逆的是你!”就在這時(shí),官廳之外傳來一聲沉喝,一個(gè)著錦衣華服,按著雁翎刀的少年,在大批將校的簇?fù)硐?,行至庭院中,人未至,聲先聞?/p>
蔡權(quán)帶著大批京營之兵,行至廊檐下,如潮水一般將官廳圍攏起來,云光麾下的親兵儀衛(wèi)拔刀半出于鞘,面色警惕地看著京營諸軍。
“下了他們的兵刃!”賈珩沉聲說著。
錦衣衛(wèi)曲朗落后半步,高聲道:“我大漢錦衣衛(wèi)指揮僉事大人在此,何人敢放肆!”
京營諸軍齊聲鼓噪,瞬間控制著云光的親兵儀衛(wèi)。
賈珩面色沉靜如玄水,走到廊檐之下,目光看向云光,沉喝道:“云光,你可知罪!”
云光臉色陰沉,從條案后走下,強(qiáng)自笑了下,說道:“賈指揮這話,倒是讓本官糊涂了,本官何罪之有?”
一旁的節(jié)度判官裴剡、司法參軍等佐吏,無不色變。
“來人,打了他的官帽!”賈珩冷哼一聲,吩咐著。
“諾!”京營諸兵應(yīng)了一聲,就上前按住云光,不由分說,將其官帽拿下。
“賈珩,你敢?本官是四品武官,與爾同級,你有何權(quán)可拿本官?”云光面現(xiàn)怒氣,忿忿說道。
一旁的節(jié)度判官裴剡,也是開口道:“賈大人,這……”
卻給身后的司法參軍婁進(jìn)皺眉,扯住衣袖,以目示意看看情況再說,其他佐吏也是面面相覷。
既是錦衣衛(wèi),鬼知道有沒有奉上諭?
賈珩冷笑一聲,取出一封書信,“云光,本官昨夜已大破翠華山張午一伙匪巢,從其匪巢中搜得爾與賊寇往來書信數(shù)封,你云光勾結(jié)賊寇,為其派賊寇潛入神京,窺伺京畿城防提供便利,數(shù)次誘京營進(jìn)剿,以之試探禁軍軍力,其心謀逆,反意洶洶,本官為天子親軍,瞭察逆賊,拿不得你?”
云光一看賈珩掌中書信,臉色刷地蒼白,體若篩糠,難以置信說道:“你血口噴人!這書信分明是你偽造的!”
“張午每半年送你五萬兩銀子,彼等賊寇所留賬簿,其上所載每一筆款項(xiàng),禮品,白紙黑字,一清二楚!事到如今,還敢狡辯!”賈珩目光咄咄,逼視著云光,沉聲道:“來人,將此獠嘴巴堵了,押將至京營營房,擇日就隨同張午等一干匪首,檻送京師,聽候圣上發(fā)落!”
軍卒押著面色難看,目光幾欲噴火的云光就是向外而走。
而后,賈珩看向節(jié)度判官等一干文吏,朗聲說道:“幾位,本官已拿到云光勾結(jié)賊寇,意圖謀逆的確鑿證據(jù),還請幾位大人配合著黃守備,暫管節(jié)度府中的軍務(wù)?!?/p>
云光作為長安節(jié)度使,麾下管著六個(gè)縣的戍堡、隘口。
黃泰在一旁,聞言心頭微動(dòng),目光灼灼地看著那錦衣少年,讓他接管節(jié)度府中軍務(wù)?
“賈大人,不知可否讓我等看看這書信?”節(jié)度判官裴剡臉色淡漠,皺眉問道。
賈珩道:“這只是其中一封,幾位大人請看。”
賈珩拿著信紙,展開而視,離著幾位文吏有一些距離。
誰知道眼前這節(jié)度判官是不是云光的同黨?萬一拿著揉揉,吃肚子里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