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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璉鳳夫妻二人吵吵鬧鬧,賈珩這邊提著燈籠,進入寧國府,迎面在庭院中碰到林之孝領(lǐng)著幾個小廝,提著燈籠過來。
林之孝道:“珩大爺,賴大已被押到柴房里,讓焦大爺和幾個小廝看著呢?!?/p>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林管家,辛苦了,早些回去歇著吧?!?/p>
“珩大爺跟前兒,不敢道辛苦。”林之孝似是受寵若驚說道,應(yīng)了聲,就帶著幾個小廝,往西府里去了。
賈珩整了整衣襟,就往著后院廂房而去。
秦可卿先前就得到報信,說自家丈夫前往西府用飯,讓不必等他,心中雖思念,但也不好徑直前往西府。
這時聽見院外動靜,面帶喜色,說道:“寶珠,瑞珠,去看看是不是大爺回來了。”
寶珠、瑞珠兩丫鬟笑意吟吟應(yīng)著,這時,就見廊檐之下依稀傳來賈珩和晴雯的說話聲音。
“公子,你怎么才回來?珩大奶奶都等了好一會兒了?!鼻琏┮贿吷焓纸舆^錦衣少年的燈籠,一邊嗔怪說道。
“老太太屋里留了飯?!辟Z珩微笑說著,在晴雯的服侍下,正要摘了官帽,放好寶劍,換下飛魚服,忽地心頭一動。
就在這時,珠簾嘩啦響動,秦可卿從里屋款步走出,麗人著淡紅淺白兩色相間的百褶裙,頭戴金釵步搖,妝容精致,眉梢眼角已流露出一些花信少婦的風(fēng)韻,紅唇艷艷,如二月桃蕊,艷麗難言。
賈珩就是一愣,心頭被少婦風(fēng)情撩起的一些火氣似有重燃之勢,笑道:“可卿,怎么穿這么隆重?”
秦可卿淺笑盈盈,明眸中倒映著飛魚服的少年,同樣愣了片刻,卻是被那股迎面而來的英武之氣,笑道:“慶祝夫君凱旋,自是要盛裝華服。”
瑞珠略有些害羞地偷瞧了一眼賈珩,笑道:“奶奶下午在屋里打扮了一個時辰呢?!?/p>
“就你多嘴。”秦可卿嗔白了一眼寶珠。
她知道夫君喜歡她盛裝打扮的樣子,而且床幃之間,還不讓脫……
賈珩這時不知麗人的思緒,摘下官帽,去了飛魚服,道:“剛剛在老太太屋里用了飯,陪著說了會兒話?!?/p>
“老太太怎么說?”秦可卿盈步,拿過賈珩換下的衣物,嫣然一笑問著,遞給一旁的寶珠道:“拿去讓婆子去洗洗。”
“明天還得穿,先別洗了。”賈珩笑著擺了擺手,而后接過晴雯遞來的茶盅,坐在一旁的小幾旁,抿了一口,道:“還能說什么?說了幾句場面話,然后介紹西府幾個兄弟姊妹?!?/p>
秦可卿也是落座,想了想,柔聲道:“等幾天,就是我的生兒,我打算請個東道兒,讓西府幾個嫂子、姊妹過來聚聚。”
賈珩沉吟道:“也行,你做個東道兒,也算認(rèn)認(rèn)人,就是……西府里的寶玉,就別喚了?!?/p>
如果有可能,寶玉這熊孩子別想看他媳婦兒一眼,否則被意淫一下,真是夠膈應(yīng)的。
秦可卿嗔白了賈珩一眼,隱隱有些猜測到自家丈夫的小心思,芳心既有羞喜,又有一些有趣。
她家夫君有時候?qū)λ趺凑f呢,用一個詞,就是視若禁臠。
入主寧府的當(dāng)天下午,就打發(fā)前院的所有常隨小廝,讓焦大約束著學(xué)規(guī)矩,偌大的寧國府,現(xiàn)在只讓一些婆子、丫鬟伺候著。
秦可卿道:“寶珠、瑞珠,讓下面婆子去準(zhǔn)備些熱水,伺候大爺沐浴?!?/p>
“是,奶奶?!睂氈?、瑞珠應(yīng)了一聲。
“夫君,這次剿寇的事兒,等下你和我講講唄。”秦可卿走到賈珩身旁,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