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沒問她吧?
不提寧國府中,賈府中人商量如何給賈珩慶祝封爵一事。
五城兵馬司正堂,官廳之中,文吏夾著公文,進進出出。
兵馬指揮同知裘良坐在條案后,面色鐵青,對著一旁的主簿劉攸,冷笑說道:“劉主簿,將那董遷喚過來!”
昨日那小兒折了他的體面,今日需先收收利息!
主簿劉攸放下手中的筆管,抬頭陪笑說道:“大人難道忘了,剛剛打發(fā)他去東城?!?/p>
“東城?”裘良默然片刻,是了,他都快被氣糊涂了。
前日,應(yīng)了榮國賈世叔的請托,已將這董遷打發(fā)至東城,本來想著那里魚龍混雜,再隨意找他個錯處,下了他的差事。
但……太慢了。
“這口氣此刻不出,晚上睡覺都不安生!”裘良一想起昨晚當(dāng)街之辱,就覺胸口發(fā)悶,看向一旁的主簿劉攸,隱隱想起一事,眼眸亮了亮。
這主簿劉攸和東城的三河幫的一些頭目有些關(guān)系,想來若是找?guī)讉€青皮,打那董遷一頓悶棍,這口氣也能出出。
念及此處,喚道:“劉主簿,到內(nèi)堂敘話?!?/p>
“大人有事吩咐?!眲⒇阈χ鹕?,隨著裘良入了官衙內(nèi)堂一僻靜處。
“那董遷我看著實不順眼,你去東城找?guī)讉€青皮,趁他晌午回家下值時……”裘良吩咐說道。
劉主簿笑了笑,說道:“大人可是要死的?”
裘良冷笑說道:“打折一條腿就是了,他若報到衙里,派發(fā)他一二十兩銀子,讓他滾蛋!”
天子腳下,畢竟是五城兵馬司的差人,若是弄死,家屬一抬尸上衙里鬧就容易鬧大,打殘反而就沒有任何后患,五城兵馬司巡街兵丁,被人報復(fù),他再糊弄調(diào)查一番,也就過去了。
反而是那董遷就不能應(yīng)公差了。
瘸子哪能應(yīng)公差?
“劉主簿,事情做得利索一些?!濒昧寄恐袇柹婚W,低聲說道。
劉主簿笑道:“大人就放心吧,說來有件事兒還要和大人說,那三河幫的二當(dāng)家,李金柱一直仰慕大人,晚上在醉紅樓里擺了酒宴,招待大人,大人可否賞光?”
裘良擺了擺手,沉吟說道:“此事再說吧,劉主簿,那件事兒以你的名義做,別說是我吩咐的?!?/p>
據(jù)他所知,三河幫這群撈偏門的和京里一位大人物關(guān)系千絲萬縷,他身上的位置太過敏感,不好勾連太深。
劉攸見此,雖然心頭有些失望,但也知道拉攏景田侯之孫這等武勛之后,也不是一日兩日就能做成的。
這位裘大人現(xiàn)在讓他幫了一次忙,一回生、二回熟,以后再拉攏就容易許多了。
劉攸念及此處,就是告辭離去,尋三河幫的舊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