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還要跪下來求得原諒?
唯有以天子劍示之以剛,再敢蹦跶,下一劍,削的就是你的頭顱!
一旁那家丁捂住耳朵,痛哼著,卻見齊王臉色陰沉如鐵,冷哼一聲,“你這狗奴才,閉嘴!”
聲音中隱隱有著一絲微不可查的顫抖。
他方才不會看錯,這父皇的狗奴才,是真的想殺他!
齊王陰沉著一張胖乎乎臉,在幾個家丁的扶持下,進入轎子。
狗奴才,給孤等著!
齊王灰溜溜地乘上轎子,事實上此刻心頭的叫罵,才真正有著示弱的意味。
至于齊王仆人耳朵,早已被一旁的禁軍撿拾起來,面色發(fā)苦,道:“賈大人,上面問起來,如何回稟?”
賈珩面色默然,沉聲道:“本官手執(zhí)天子劍,如朕親臨,路遇一二宵小,執(zhí)劍懲戒,你具實以稟即是!”
大明宮
正在御案之后批閱奏章的崇平帝,抬起一雙清冷的眸子,靜靜聽完戴權(quán)所言,面色就有古怪之色流露,喃喃說道:“這賈子鈺……真有前漢名臣之姿!”
前漢之時,名臣哪有這般唯唯諾諾,都是剛直不彎。
持天子使節(jié),即代表著皇帝權(quán)威。
當(dāng)然,還是賈珩在崇平帝眼里,出手還是十分的有分寸。
其一,不傷齊王一根汗毛;其二,以天子劍、口諭,開口閉口應(yīng)天子之命。
戴權(quán)遲疑說道:“陛下,賈子鈺宮城門執(zhí)兇兵,若是御史……”
崇平帝冷聲說道:“手執(zhí)尚方寶劍,如朕親臨,若無這樣殺伐果斷的氣度,有何資格佩朕之寶劍?別說一個奴才耳朵,就是頭顱,何人敢以置喙!不過,你現(xiàn)在去告訴目擊禁軍,不得聲張此事!另外,傳朕口諭,賈珩查案有功,賜絹三十匹,以作勉勵?!?/p>
戴權(quán)聞言,心頭劇震,不得聲張,這是保護,而賜以絹帛,這就是安撫了。
“會不會,這賈珩是陛下的私生……”戴權(quán)心頭大不敬想著,但片刻之間,就覺得這想法荒謬。
他自潛邸就跟著陛下,一直到入主大明宮,陛下若有什么風(fēng)流韻事,他會不知?
只能說,賈珩這小子正受著陛下的器重,圣眷正隆,無往不利。
等戴權(quán)離去,崇平帝冷峻面容微動,卻是忍不住輕輕一笑,只是笑過之后,目光深處卻有一種難言的無奈。
生子當(dāng)如賈子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