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給他贈送這般多的禮單,如果放我們一馬,將會有更厚的回報。
響鼓不用重捶。
這種自救行動,其實還是很有很大的實現(xiàn)空間的。
因為,但凡碰到其他人,不是被利誘,就是威逼所懼。
哪怕露出一絲遲疑,就能被這幫人見縫插針,迅速被腐蝕,與之沆瀣一氣。
“這幫人真的在我這里疏通了關(guān)節(jié),他們就能進行下一步,然后又可再逍遙法外,至于我,利欲熏心的結(jié)果,自然是步周嵩、裘良的后塵!”
鳳姐臉色也恢復(fù)了幾分,帶著幾分急切,忽地一把抓住賈珩的胳膊,力氣出奇之大,道:“珩兄弟,你一定要救救我家二爺!”
賈珩只得以“堅定”的目光看向鳳姐,道:“我一定盡力?!?/p>
沒辦法,他覺得鳳姐此刻心理防線已經(jīng)接近崩潰邊緣。
救賈璉出來,其實并不難。
因為已經(jīng)確定了方位——金美樓。
至于賈璉的安危,三河幫的幾位當(dāng)家不是瘋子,相反再沒有等到他的態(tài)度之前,比誰都著急璉二的安危。
如果他答應(yīng)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們不僅要將人完完好好送過來,還要三刀六洞,賠禮道歉。
講究一些的,誰控制的賈璉,誰過來任由出氣。
“況賈璉又不是女人,清白什么的,嗯,男人的清白不值錢……也不會有今晚妥了的腦補綠。”賈珩心頭忽然生出一股古怪的想法。
當(dāng)然,賈珩雖然不急,但在受害人家眷面前還是要表現(xiàn)出幾分堅定中帶著關(guān)切的樣子,這是基本的人道。
后院·會芳園
尤氏和二姐、三姐在秦可卿、鴛鴦的引領(lǐng)下,入得園中閣樓,去見賈母。
賈母一見尤氏,看著往日珠圓玉潤、美艷嬌媚的麗人,形容憔悴,面龐清減,就道:“珍哥兒媳婦兒?!?/p>
畢竟是陪著在下方伺候多年,賈母見到尤氏如今的樣子,也有幾分不忍。
尤氏聞言,將一張凄美的臉蛋兒抬起,美眸秋水盈盈,喃喃道:“老太太。”
秦可卿也是拉起尤氏走到賈母,在一張椅子上落座。
如探春、迎春、惜春、黛玉,都是喚了一聲嫂子。
賈母面容和緩,拉過尤氏的玉手,放在自己手中,嘆道:“你這些日子,清減了,是珍哥兒對不住你啊?!?/p>
賈母這一句帶著慰貼、公道的話,讓尤氏鼻頭一酸,再也忍不住,嗚嗚哽咽,梨花帶雨。
尤三姐眉眼之間霜氣郁郁,憤憤不平說道:“那賈珍忒不是東西!昨天,大姐帶著酒菜,好心好意去送他,他要掐死大姐!”
賈母:“……”
其他女眷也都是臉色一變,如小惜春那張嬰兒肥的粉嘟嘟臉蛋兒刷地一白,她的哥哥,竟然要掐死大嫂子?
王夫人都是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