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只是看不慣那賈珩僅以尺微薄功而驟登高位,又得王爺說了幾句,這才……順?biāo)浦邸?/p>
那里曾想……因小失大。
不知輕重,這一個(gè)評語一出……
仇良心頭懊惱不已,而就在這時(shí),外間內(nèi)監(jiān)稟告道:“陛下,賈云麾遞了牌子,在宮外求見陛下?!?/p>
崇平帝聞言,就是一愣,默然片刻,說道:“宣!”
今晨他隱隱聽到一些消息,昨夜神京宵禁,賈珩調(diào)果勇營之兵大索東城,時(shí)至正午,想來已經(jīng)有了眉目。
殿中的忠順親王就是面色變了變,目光幽幽,心頭冷笑。
說來,這賈家的新一代,他還沒打過照面,等下他倒要看看,還有他先祖賈代化的幾分能耐!
不多時(shí),賈珩進(jìn)入大明宮,此刻賈珩穿三品武將官袍,因?yàn)樽蛞共⑽淬逶「?,身上還有一些血腥味,臉上更是帶著疲倦,眼中血絲密布。
但神采奕奕,目光咄咄。
“微臣賈珩見過圣上,圣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迎著幾道目光的注視,賈珩躬身行禮參拜。
“賈愛卿平身。”崇平帝微笑說著,就是打量向賈珩,見其冷峻面容上的倦色,頓時(shí)一愣,道:“賈愛卿這是……昨晚一夜未睡?”
“回圣上,臣今晨在五城兵馬司中瞇了一會(huì)兒,不過并無大礙?!辟Z珩輕描淡寫說道。
而這時(shí)仇良與忠順親王也是齊齊將目光投向賈珩,二人心頭都是一凜。
少年面帶倦色,因離得近之故,身上那股濃郁的血腥氣,無聲訴說著昨晚的浴血奮戰(zhàn),讓仇良和忠順親王,尤其是后者,目光一縮,心頭震動(dòng)。
仇良看著那年歲整整比自己小了兩輪兒的少年,冷漠目光在其三品武將官袍上頓了頓,心頭不知為何,忽地浮起方才忠順王爺?shù)馁潛P(yáng)之語。
勤勉用心……
仇良將心頭的一些雜亂思緒壓下,垂下眸子,心頭涌起冷意。
不管這人再如何恪勤,如果這人不姓賈,他就不信,僅憑尺功而得三品云麾將軍之爵!
皇恩浩蕩,夙夜在公,難道不該是應(yīng)該的嗎?
忠順親王臉色變換,仔細(xì)打量著賈珩,心頭煩躁之意愈濃。
“又一個(gè)賈代化!”
崇平帝卻無仇良和忠順親王的感慨心思,凝了凝眉,道:“子鈺這般急著進(jìn)見,可是東城那邊有了急事?”
“回圣上,經(jīng)京營果勇營、錦衣府、五城兵馬司的三方會(huì)剿,盤踞東城十余年的三河幫已被連根拔起!大小頭目一網(wǎng)成擒!此外,錦衣府經(jīng)歷司與五城兵馬司文吏,抄檢三河幫幫中商鋪、頭目家資,經(jīng)過錦衣府賬房粗略估計(jì),如變賣之,保守可得銀一千三百五十二萬兩,如此不義之財(cái)收之國庫,財(cái)用不足之窘,將大大緩解?!辟Z珩面色平靜,朗聲說道。
忠順親王、仇良:“……”
崇平帝已是霍然站起,因?yàn)樾木w激蕩,聲音微微有些顫抖,說道:“子鈺,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