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試聞言,面色變幻,忽地離座起身,“噗通”跪下,說道:“珩大爺,下官……絕不敢給珩大爺作對啊?!?/p>
賈政見得此幕,遲疑了下,說道:“子鈺,傅通判他應(yīng)不會有此心?!?/p>
傅試聞言,如聆仙音,轉(zhuǎn)頭看向賈政,說道:“東翁,學(xué)生就是再膽大,也不敢?guī)椭⒁柑用摪??!?/p>
賈珩面色淡漠,沉吟不語。
傅試這時膝行幾步,面如土色,說道:“珩大爺,還請救下官一救?!?/p>
賈政看著這一幕,都是覺得心神劇震。
雖傅試是賈政的門生,但這種奴顏婢膝的樣子,賈政還是第一次見。
賈珩道:“我卻不知如何救你,都察院那邊兒若是拿了你什么貪贓枉法的證據(jù),那誰也救不了你?!?/p>
于德是韓癀一黨,他為傅試說話,于德肯定賣他面子,但他這是要欠人人情的。
不過京兆衙門,的確需要一個他的自己人。
但傅試這廝,過往如何,他并不知曉,還需要著人暗中察訪下。
傅試臉色已蒼白一片,道:“珩大爺,都察院那邊兒只是想查,還未有實據(jù)?!?/p>
賈政在一旁勸說道:“子鈺,傅通判這些年還是為府里幫了不少忙的?!?/p>
賈珩目光清冷,心頭哂笑,若是什么幫助賈赦草菅人命的忙,那這就不是幫忙,而是助紂為虐。
念及此處,看向傅試,道:“傅通判,你在京兆府,為官也有近十載了吧?”
傅試抬頭,心頭驚懼,應(yīng)道:“堪堪九載?!?/p>
“那你應(yīng)該知道,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你若是做一些喪盡天良之事,本官就算救得了你一時,也救不了你一世?!辟Z珩冷聲說道。
傅試面色微變,急聲道:“珩大爺,下官對天發(fā)誓,絕對沒有做過那等喪盡天良之事。”
賈政這時連忙說道:“子鈺,傅通判在京兆衙門的官聲還是可以的?!?/p>
賈珩想了想,淡漠道:“看在二老爺?shù)拿嫔?,本官給你支個招兒罷?!?/p>
傅試聞言,心頭一震,道:“還請大爺明示。”
賈珩道:“你說什么向都察院遞話,本官可遞不了,不過,你可將收的銀子退回西府公中,然后就說一早兒退了西府,并告知了西府的二老爺,都察院應(yīng)不會來問,其他的,如果讓都察院查出別的貪贓枉法事來,本官也無能為力。”
讓他給于德遞話,恐怕正中于德下懷,人家正愁沒處欠人情,為傅試,不值當(dāng)。
而解釋了五千兩銀子的去路,以于德的精明,可能連來賈府問都不會問。
傅試聞言,心緒激蕩,千恩萬謝說道:“多謝珩大爺,多謝珩大爺高抬貴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