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這面容稚嫩的少年,似乎真實年齡比她都大一些。
以往還是一種隱隱的不能將其視為尋常少年,現(xiàn)在這種感覺,卻愈發(fā)強烈。
“可明明比嬋月也大不上一歲?!?/p>
想起方才那觸碰之間的旖旎,晉陽長公主心頭嘆了一口氣。
而說話的空當(dāng),端著菜肴的婢女,入得閣樓。
晉陽長公主也收起心底的一絲古怪,柔聲道:“子鈺,過去用飯罷?!?/p>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殿下請。”
待洗手罷,落座在一張黃花梨木制的八仙桌前。
晉陽長公主自是坐在主位,清河郡主在右手落座,賈珩則在晉陽長公主對面。
晉陽長公主看著一旁的青玉酒壺,彎彎細眉下的美眸現(xiàn)出笑意,道:“子鈺,這是御酒梨花白,還是皇兄登基大典之后賜下的,本宮平時不怎么喝酒,一直窖藏著,前后有十余年了,你過幾天要出征,就取了來,權(quán)當(dāng)為你壯行。”
憐雪這邊廂也提起酒壺,給對面的賈珩斟了一杯。
“多謝殿下?!辟Z珩聞言,先是道了謝。
而后端起酒盅,清冷目光投落在對面那張妍麗無端的玉容上,清聲道:“賈珩自知能有今日,皆系殿下當(dāng)初舉薦,我敬殿下一杯?!?/p>
晉陽長公主笑了笑,舉起酒盅,道:“錐處囊中,其末立見,你有今日,是你出生入死換來,縱無本宮引薦給皇兄,你遲早也有今日。不過……你這酒,本宮還是要喝的?!?/p>
二人說著碰了一下杯,杯沿兒向下低半寸,但結(jié)果卻是同等,最終各自平視,將酒飲盡。
一盅酒入肚,賈珩面色不變,卻見對面宮裳麗人沒,兩頰浮上淡淡的桃蕊紅暈,在燈火映照之下愈添嬌美、明艷。
賈珩眸光閃了閃,目光垂下,悠然道:“這梨花白,入口醇厚甘洌,不愧是進貢的御酒?!?/p>
晉陽長公主拿起筷子,輕聲道:“本宮窖藏了三十多壇,你若是喜歡喝,明兒個送你府上十壇罷?!?/p>
賈珩笑了笑道:“多謝殿下?!?/p>
動筷用菜,自不必言。
少頃,李嬋月瞥了一眼賈珩,然后看向晉陽長公主,輕聲道:“娘,我也想喝一杯?!?/p>
“小孩子家家的,喝什么酒?!睍x陽長公主橫了一眼李嬋月,嗔怪說道。
“小賈先生比我也大不了一歲。”李嬋月怏怏道。
這話自是另有意味,似在提醒晉陽長公主,對面少年比你女兒才大一歲,你自己斟酌。
晉陽長公主美眸閃了閃,只當(dāng)沒聽懂李嬋月的弦外之音,既有些寵溺,又有些無奈,說道:“只此一杯,喝多了傷身的。”
說著,也吩咐憐雪給李嬋月斟酒。
“半杯就行了,讓她嘗嘗味就好了?!睂m裳麗人看著酒盅,又是顰了顰眉,勸阻說道。
這時代的酒水度數(shù)其實不高,更像是一種飲料,紅樓夢原著中,寶玉至梨香院,薛姨媽也讓寶玉吃了兩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