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內(nèi)廳,秦可卿,尤氏、尤二姐、尤三姐以及平兒都是凝眸看向?qū)γ娴纳倌辍?/p>
一張張或華美,或艷麗,或柔美,或明媚、或溫寧的臉蛋兒,都是帶著一絲歡喜和驚訝。
少年沐浴之后,換上一身宮廷織藝精美絕倫蜀錦所制長袍,因不著官服,故而往日凌厲、冷冽的氣質(zhì)散去了一些,反而多了幾分親和、溫潤。
劍眉之下,目似朗星,湛光流轉(zhuǎn),恍若神芒。
尤三姐柳葉細眉下的美眸,顧盼流波,目光盈盈如水地看著少年。
一想到眼前這溫潤如冷玉的少年,在外間操生殺之柄,威震神京,就有些心旌搖曳,幾難自持。
不僅是尤三姐,尤二姐柔弱靜美的眉眼間也有幾分驚訝,手中的手帕不由攥了攥。
尤氏玉容平靜,不過美眸也是瑩潤如水地看著不遠處的少年。
賈珩沖幾道投來的目光點了點頭,然后看向秦可卿,溫聲道:“可卿,我隨平兒先去西府了。”
秦可卿笑著點了點頭道:“去罷,夫君?!?/p>
她自是察覺到尤姐姐和兩位妹妹的目光,芳心也有幾分欣喜。
女人的榮耀,莫過于嫁得這樣一個良人。
平兒看著身形頎長,氣質(zhì)溫潤的少年,輕笑道:“珩大爺,我們走吧。”
賈珩點了點頭,然后隨著平兒往榮國府而去。
榮國府
薛姨媽在賈母的邀請下,在榮慶堂中敘著話,甚至不怎么需鳳姐活躍氣氛,薛姨媽將在家中以及這一路上的見聞說了,就逗得賈母前仰后合,笑聲不停。
薛姨媽豐潤、白皙的面容上也是掛著淺淺笑容。
相比王夫人在閨閣少女之時,走得是溫婉賢淑風,以致略顯笨嘴拙舌,這位薛姨媽在閨閣少女時,應也是天真爛漫,喜歡逗趣說笑的性格。
這下子就頗討賈母的喜歡,拉著薛姨媽的手,笑道:“你來京城就對了,咱們家的親戚都在京里,凡事也能有個照應。”
薛姨媽笑道:“可不是嗎?在金陵就聽說了,說老太太家里非不一般人家,如今兒孫都個頂個兒的厲害,就說寶玉吧,生來是大福氣的,還有那個珩哥兒,也是頂門立戶的,我這寡婦失業(yè)的,拉扯著兒子和閨女兒,就過來沾沾老太太的光兒?!?/p>
這話說得討喜,眾人都是笑了起來。
賈母聞言,雖心花怒放,但面上卻佯惱,道:“什么沾光不沾光,親戚親里的,互相照應也是應該的,說起家里,寶玉是一等中我意的,孝順聽話,再說其他,也就是在前面辦差的爺們兒多一些,等會兒,可見見珩哥兒,他現(xiàn)在掌著五城兵馬司,管著京里街面上兒的一攤子事兒,你們家有什么事兒,不要外道兒?!?/p>
說著,看向鳳姐,問道:“珩哥兒,怎么還沒過來,等會兒一塊兒用午飯?!?/p>
王夫人在一旁聽著,眉頭皺了皺,目光就有幾分陰郁。
鳳姐艷媚的少婦臉上洋溢著笑意,道:“已讓平兒去喚了。”
正在敘話的寶釵以及探春、黛玉、迎春、惜春也是不由將目光投了過來。
薛姨媽笑道:“珩哥兒,其實也是見過的。”
這話一出,賈母愣了下,笑道:“怎么說?”
薛姨媽就道出原委,笑道:“一路跟著珩哥兒進京,然后就在城門洞,也見著一景兒,宮里傳旨,好像是因功晉爵一等將軍,想想珩哥兒也才大,就這般大的能為,真是了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