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兩個哪次不偷看?”賈珩瞥了一眼二婢,輕笑道。
寶珠、瑞珠二人聞言,心頭直跳,對上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就有些渾身發(fā)軟。
秦可卿輕笑道:“夫君,天冷了,那下次我讓她們兩個幫著暖床?!?/p>
夫妻二人說著笑話,擦了腳,吩咐著寶珠、瑞珠吹熄了燭火,放下幃幔,躺在床上歇息。
許久分離,哪怕下午時就折騰了一遭兒,但晚上仍是抵死糾纏。
及至子時,忽地下了一場雪花,不過屋內(nèi)溫暖如春,激戰(zhàn)正酣的二人,渾然不覺。
……
……
翌日
賈珩起了床,出了內(nèi)廂房,來到外廂,這是內(nèi)里有著幾重的廂房,下有地龍,內(nèi)里暖烘烘的。
賈珩立身在銅鏡之前,換上昨天下午時,吏部送來的幾套二品武官的袍服。
廊檐下,晴雯一張俏麗小臉紅撲撲的,櫻桃小口中哈著熱氣,掀開厚厚的棉簾子,入得廂房中,繞過一架玻璃屏風(fēng),入得廂房。
少女拿著一件和玄色大氅,輕聲道:“公子,昨晚外面兒下雪了?!?/p>
賈珩回眸看向晴雯,問道:“積雪厚不厚?”
“有一指厚呢?!鼻琏⑹种械拇箅┙?,給賈珩披上,嬌俏的聲音帶著歡喜。
賈珩凝了凝眉,轉(zhuǎn)過頭來,任由晴雯系上,點了點頭道:“那還行?!?/p>
一指厚的積雪,倒不至于落雪成災(zāi)。
半月前就下過一場小雪,倒也稍稍緩解了三輔之地的旱情。
賈珩正自思忖著,低頭見晴雯手指不是太靈活,眉頭皺了皺,拿將過來那小手,只覺觸感冰涼,溫聲道:“你怎么不穿厚一些?”
晴雯著翠白色棉襖,下著棉裙,衣衫多少有些單薄,一張愈見狐媚之相的瓜子臉,似被凍得紅撲撲,愈見嬌媚,柔聲說道:“公子,我不冷?!?/p>
賈珩皺眉道:“還不冷,手都快凍僵,再將這雙小手凍著了,就不能……做針線活了?!?/p>
晴雯:“……”
合著只是擔(dān)心她做不了女紅?
但見少年那清冷的目光藏著一似“促狹”的笑意,心尖不由一燙,這笑意她可是太熟悉了,每當(dāng)自家公子捉弄自己的時候,就……
只是一下子不明其中原委。
“我記得庫房還有不少貂裘大氅來著,你去尋蔡嬸,去挑兩件穿著?!辟Z珩溫聲道。
“我一個丫鬟,哪兒有福分穿那個?”晴雯撅了撅櫻桃小嘴,故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