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李嬋月看向對面仙姿玉貌的麗人,正要喚一聲娘親,尚愣在原地。
無它,那種艷麗無端,絕代風華的模樣,哪怕是李嬋月都為之晃了晃神。
暗道,娘親今天怎么這般漂亮。
一旁的咸寧公主同樣目帶驚艷,暗道,姑母臉上涂得什么胭脂,竟這般艷麗動人?
也就是李嬋月和咸寧公主未經(jīng)人事,倒窺不得底細。
“姑母。”咸寧公主斂下驚艷的神色,近前喚道。
晉陽長公主落座下來,接過一旁憐雪奉上的香茶,問道:“咸寧今兒個怎么來了?”
咸寧公主道明來意。
晉陽長公主笑了笑道:“魏王的生兒,本宮這個做姑母的,也需得置辦一些禮物了。”
幾人說著話,已近傍晚時分,賈珩起身告辭,離了晉陽長公主府。
寧國府
卻說賈母在秦可卿的招待下,用罷午飯,坐了一會兒,就重又返回榮府。
黛玉、探春、湘云三個則陪著秦可卿坐了一會兒,幾人原就是同齡人,聚在一起,自有許多話說。
而尤老娘則隨著尤氏,單獨進入所居院落,進入廂房,環(huán)顧著周圍擺設,臉上笑意掩藏不住,道:“雖說因著那事兒,但沒想到還能享著富貴日子,你是個有福氣的。”
尤氏讓銀蝶奉上香茶,輕嘆道:“老太太可憐我這些年不容易,又碰上人家兩口子心善,才留著安身之地。”
尤老娘點了點頭,笑道:“我瞧著珩哥兒還有他媳婦兒都是個和氣的。”
尤三姐輕哼一聲,道:“人家公侯之家,在外面威風八面的,您老人家倒是托大,開口珩哥兒,閉口珩哥兒的?!?/p>
娘倆兒在家時,就經(jīng)常拌嘴兒。
尤老娘惱怒道:“三丫頭,人家兩口子都沒講這些,你倒是講究起體面來了,真真是女大不中留,胳膊肘子盡往外拐?!?/p>
尤二姐連忙勸道:“娘,三姐兒不是那意思,這等大戶人家規(guī)矩重,人涵養(yǎng)好,不計較,但咱們自己也不可輕狂了去?!?/p>
尤老娘輕笑一聲,滿面春風道:“老身兩個如花似玉的閨女都給他了,喚他一聲珩哥兒又怎么了,論起來,他是不是該喚老身一聲岳母?”
尤二姐:“……”
一張秀美臉蛋兒頓時漲紅成熟透的蘋果一般,羞惱地看著自家娘親。
尤氏蹙了蹙眉,道:“娘,八字還沒一撇呢,就說這些,傳揚出去,平白讓人笑話。”
尤老娘笑了笑,也不介意,轉而道:“我這趟來呢,就想問問你們兩個丫頭是什么個主張?住在人家里也不是個長遠之計,總得有個說法才是罷?!?/p>
尤氏皺眉道:“能有什么說法?二姐兒、三姐兒就是陪著我在這兒住幾天,再說人家剛娶親,縱然納妾,也需一二年的?!?/p>
尤二姐柔聲道:“娘,女兒還想多伺候您幾年?!?/p>
尤老娘撅了撅嘴,譏笑一聲道:“伺候為娘幾年,你天天呆在這兒,夢里伺候我去?”
尤二姐聞言,一張艷麗的臉蛋兒嫣紅如血,垂下螓首,不再言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