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臉頰發(fā)燙,秀眉彎彎下,美眸瑩潤如水,貝齒微微咬著櫻唇。
“我這是……做夢了,可為何會夢到珩弟……欺負(fù)我?”
少女那張珠圓玉潤的臉蛋兒上,熱的發(fā)燙,一時間臊得不行。
尤其夢中場景光影破碎,但自己被“欺負(fù)”的記憶,卻是歷歷在目。
許久過后,元春輕輕嘆了一口氣,心頭卻不知是羞惱還是失落,目光失神。
事實上,這個年齡的女子,白日所見,在心神中留下強(qiáng)烈的印象,神思不屬,就于夢中有所呈現(xiàn),而夢又多是潛意識的片段拼接,如喊出聲喊不出來,好比做噩夢想跑跑不掉,這是壓抑,而后的場景,則更像是釋放。
……
……
時光荏苒,不知不覺就到了臘月二十二,因為明天就是小年,家家戶戶開始為著小年請灶王爺,而京中諸衙司也開始放年假。
縱然是五城兵馬司也采取了輪班制。
而先前兩天,賈珩也例行的從京營、五城兵馬司、錦衣府處置完公務(wù)之后返回,自昨天之時,得知小郡主從宮里回來,就沒有再往晉陽長公主府上跑。
這日,一大清早兒,賈珩坐在花廳,與幾個族中的文字輩的同族——賈效、賈敦、賈敕,確認(rèn)著年底祭祀所需的各種禮器,看是否有不周全之處。
“先到這里罷,就按著這張單子所記載的東西進(jìn)行采購補(bǔ)充?!辟Z珩將手中的名目錄事簿副本,放到桌子下的抽屜中。
賈效臉上堆起笑意,道:“若無他事,我等先去忙了,族長若看賬簿有其他吩咐,可派人來知會。”
賈敦、賈敕也紛紛點頭附和說著。
自賈珩擔(dān)任族長以來,賈族庶支的待遇直線提升,不僅文字輩的賈效、賈敦、賈敕在寧國府在外采辦上各有執(zhí)事,還有玉字輩的賈珖、賈琛、賈瓊、賈璘,再小兩輩的賈蕓、賈菱、賈芹、賈芳等人也各有出路。
真正做到了族人多受蔭庇,如何不感恩戴德?
賈珩點了點頭,道:“焦大,幫我送送幾位族伯族叔?!?/p>
焦大連忙應(yīng)了一聲,又道:“大爺,北鎮(zhèn)撫司的曲千戶來了?!?/p>
賈珩想了想,道:“讓他進(jìn)來?!?/p>
曲朗過來,多半是因著烏進(jìn)孝、烏進(jìn)敬的案子,已查證得水落石出。
而烏進(jìn)敬今天也要進(jìn)京上貢榮國府的。
不多時,曲朗領(lǐng)著幾個錦衣府的護(hù)衛(wèi),從外間長身而入,入得廳中,身形立定,拱手道:“卑職見過都督。”
賈珩沖其點了點頭,道:“查清了?”
曲朗朗聲道:“所有莊子折賣,已盡數(shù)查清,卷宗歸檔,還請都督過目?!?/p>
說著,吩咐著身后經(jīng)歷司的文吏,將卷宗以及整體的簡報遞了過去。
賈珩翻閱著卷宗,簡單看了下,留下一張寫好的簡報放在手上,沉聲道:“下一步就是追繳貪墨贓款、贓物,對了,榮府的烏進(jìn)敬今天也會上門榮府,一并捉拿訊問?!?/p>
因為烏進(jìn)孝與烏進(jìn)敬所在的莊子隔著一百多里地,兩家上京路程也有不同,遂前后間隔了一些日子。
曲朗道:“大人,是在榮府抓人?”
賈珩點了點頭,道:“我讓的家丁配合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