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陣廝殺技藝,這些都可以通過技巧磨練。
而軍紀不明、隊列散漫,那幾乎不用說,多少廝殺技藝也沒用,因為軍兵的個人武勇只有在軍兵陣列中才能得以最大的彰顯。
后世某位就曾說,顏值就是戰(zhàn)斗力!
于是外行、內(nèi)行,都看到了自己想看的東西。
賈珩這時率領(lǐng)騎卒大隊過了安順門,來到街道盡頭,剛剛勒住馬韁。
這時,一騎飛快而來,內(nèi)監(jiān)高聲道:“云麾將軍,圣上口諭,速速往安順門城門樓面圣?!?/p>
賈珩聞言,領(lǐng)了口諭,轉(zhuǎn)頭與一旁的蔡權(quán)、龐師立等一眾將校對視一眼,最終看向一旁的宋源,道:“宋主簿,與諸位將軍約束好軍兵?!?/p>
宋源領(lǐng)命應(yīng)是。
賈珩這時,打馬揚鞭朝著安順門馳去。
此刻安順門宮城門已大開,賈珩正待翻身下馬,就聽城門樓上傳來內(nèi)監(jiān)尖銳的聲音,“圣上口諭,云麾將軍可騎馬直入,無需落鞍下馬?!?/p>
賈珩聞言,心頭一動,清朗聲音滿是毫不遲疑的堅定,道:“臣謝圣上之恩,只是宮城御道騎馬疾行,臣不敢奉旨?!?/p>
天子一高興,就給他埋雷,安順門中的御道,一般是不允武將驅(qū)馬而行。
此刻,原本城門樓上,已漸漸從閱兵盛景震驚的文臣,原本聽到崇平帝的口諭,皺了皺眉,正待猶豫著是否出言勸諫。
忽地聽著下方少年之言,都是心頭一震,看向那翻身下馬的蟒服少年,心頭難免五味雜陳。
如斯少年,品行端方,并不恃寵而驕,當(dāng)真是無可指摘了。
李瓚目光欣賞地看向那少年,暗道一聲,謙虛謹慎,不驕不躁,前途不可限量。
楊國昌目光卻陰郁幾分,心頭愈是冷意涌動。
裝腔作勢,大奸似忠!
如是飛揚跋扈還好說,但一未及弱冠的少年,受天子如此殊遇,仍深沉內(nèi)斂,只能說……其志不小!
賈珩這時,隨著迎接而來的戴權(quán),進入宮城內(nèi),登馬道而上城門樓,迎著文武群臣的復(fù)雜目光,神情從容,快步流星,近前行禮,“微臣見過圣上,圣上萬歲萬歲萬萬歲?!?/p>
崇平帝面上激動之色幾乎壓抑不住,道:“好,好?!?/p>
連道了兩聲好字。
默然片刻,道:“賈卿練得一手好兵?!?/p>
賈珩朗聲道:“臣只略輸微薄之力,賴將校用心,士卒勤勉,至此,京營諸軍,方可于今日一觀。”
崇平帝看著身著蟒服,面容清俊的少年,點了點頭,須臾,道:“擬旨,賈珩先察敵機警,于京營立威營變亂之時,星火點兵,戡亂制暴,護佑神京帝闕,后奉命督練京營,襄理軍務(wù),于正旦閱兵揚武,恪勤忠勇,特晉賈珩之爵為一等男,欽此?!?/p>
當(dāng)初,賈珩及時出兵,平定了京營變亂,崇平帝考慮到賈珩剛升一等將軍未久,就只加了錦衣都督銜、賜蟒服,以示嘉勉,但并未給予爵位的封賞。
此舉,實際上是薄功了。
嚴格論起來,可策勛定為男爵,但最多升為三等男,二等男,加不了一等男,之后賈珩協(xié)助李瓚襄贊軍務(wù),整訓(xùn)京營,如今兩功同計,晉爵為一等男,倒也水到渠成。
當(dāng)然,崇平帝也是另有打算。
晉爵之旨一出,城門樓短暫安靜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