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棋張了張嘴,忙道:“可我家姑娘,根子軟,全聽太太的吩咐,大爺能否幫著勸勸她?”
賈珩想了想,道:“先不急,等過兩天再說罷?!?/p>
主要是迎春逆來順受的性子,還是自己支棱起來才行。
司棋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頭焦急,只得無奈應(yīng)了一聲,離了寧國府。
探春走到賈珩近前,低聲道:“珩哥哥,二姐姐她的親事,二姐姐她性子弱,也不知這么著呢?!?/p>
“此事,我回頭會和老太太說?!辟Z珩淡淡說道。
事實上,賈赦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太久,如其一死,迎春起碼要守孝三年,婚事自不用提。
他這段時間,真是有點兒不太想理會賈赦。
探春轉(zhuǎn)眸看向少年的側(cè)臉,心頭幽幽嘆了一口氣,只怕三二年后,她的親事也要定下來了。
……
……
翌日,寧國府
正月二十一,這一天恰恰是寶釵的生日。
賈母借了寧府的天香樓,而后從自己月例中拿出銀子,幫著寶釵操辦及笄之齡的生日,為此邀請了榮寧二府的女眷,一同給寶釵慶生兒。
鳳姐則請了戲班子,昆弋兩腔俱全。
一時間,天香樓中,除賈母外,秦可卿與尤二姐、尤三姐,鳳紈、四春、釵黛,薛姨媽以及王夫人都俱在。
“都近晌了,怎么沒見著珩哥兒?!辟Z母心寬體胖,渾然不受昨日鴛鴦被賈赦索要的影響,看向一旁的秦可卿,笑問道:“他中午不回來用飯?”
秦可卿柔聲道:“夫君一早兒就去了京營,他平時中午是不大回來的?!?/p>
“老祖宗又不是不知道,珩兄弟現(xiàn)在是幾間衙門來回跑,中午是不好回來的?!兵P姐笑著插言道。
最近一段時日,鳳姐忙著修園子的事,常常往東府一同跑,在荒地上勘定園林,見一些石料工人。
不同于原著,主持此事的賴家、單大良家都相繼倒臺,鳳姐自要費心一些。
賈母笑了笑,說道:“那咱們就不等他了,原想著親戚親里,怎么也能熱鬧一些。”
薛姨媽笑著接話道:“寶丫頭的生兒,年年都有過,一碗長壽面就是了,也不好太過勞煩了?!?/p>
賈母笑道:“這是寶丫頭過的頭一個生兒,大家一起熱鬧熱鬧也是應(yīng)該的?!?/p>
黛玉靜靜聽著,抿了抿櫻唇,她從小到大過生,攏共也沒這般熱鬧機會,許寶姐姐是客吧。
眾人點頭稱是。
元春聽著幾人談?wù)撝Z珩,秀美玉容上思索之色浮起,眸光閃了閃。
暗道,珩弟中午定是去著晉陽長公主府上了,也不知那枸杞子,他拿去泡茶了沒有。
昨日關(guān)心則亂,倒還不覺太羞臊,今日回轉(zhuǎn)過神思,心底已是羞不可抑。
她真真是魔怔了,昨個兒好像不知羞了一樣,哪有族姐給族弟送著補益精氣的補藥?
鳳姐拿著一張戲單,遞將給賈母,笑道:“老祖宗,您看點哪一出戲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