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應該說的是,在面對了“被拋棄”這件事情后,她沒有西府的太太夫人們那般撒潑怒懟,把如同已經(jīng)是脾氣非常好的體現(xiàn)了。
原諒他……這件事情可能在心中已經(jīng)被自己下意識地做了吧。
她現(xiàn)在清楚的是,眼前的這個少年,并沒有真的想要丟下她。
這也就夠了。
這個世界有很多很多極其美麗的存在,人們總是會窮極一生去尋找那些存在,許是只開一天的花朵,許是一秒后再無光芒的煙火,又或許是那在杳無人煙的荒野中生存著的某只小鹿,
在看到、知道、了解到自己所追尋的那個畫面的瞬間,人們總是會從內心深處綻放出一種滿足的感覺,在那一刻,仿佛身處于世界的正中間。
愛啊,這件事情多么簡單又多么困難啊。
人與人之間的擦肩而過,相逢而又別離,沉浸在只屬于自己的人生軌跡里,每個人都會與太多太多的旁人錯過,
偶然的遇見能夠帶來許是正面許是負面的情緒存在,但也都只是在某個短小的劇場中所存在的路人甲乙丙丁罷了。
她不想這樣。
(相公,你啊……)
秦可卿的心中嘆了口氣。
只是這一聲嘆息,似悲似喜,并不是完全的負面思想,但你若是要問少女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那或許連她本人都無法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
在這熟悉的環(huán)境中,在這擁吻的溫暖中,在這靜謐的床幃中,兩人的身體早就在那情熱交織中浮出了汗水,
窈窕與矯健的身體緊緊貼合著,鼻息紊亂的急促呼吸不停傳到對方的耳中,雙唇親吻、舌頭交纏,情與欲的存在開始展現(xiàn)出了真正的一面。
她無法否認,也不需要去否認。
在少年的攻勢下主動交纏上去的唇舌,在升溫的愛欲驅使下主動貼近的身體,在少年雙手的撫摸下逐漸淪陷的身軀,
在舒適的揉捏下興奮挺立的乳尖,在溫柔的愛撫中漸漸潤濕的蜜裂,無一伴隨著她慢慢濡濕的喘息中無聲地宣告著:
——她已經(jīng)在夫君的手底下動情了。
實在是太過了解她的身體:賈珩的手指手掌當真是精準得宛如手術刀一般點在了身體最為敏感的地方,一次次的撫摸和揉搓像是手術臺上的醫(yī)生在一刀刀地切割掉患者的病理一般,
秦可卿的其他情緒,包括理智在內也同樣如此,在他一點點細膩且又溫柔的撫摸下被逐漸消磨溶解,心中只剩下了他所帶來的觸感和那似乎開始愈加炙熱的情欲火苗。
晨間的露珠會從葉片上滑落,泥土會給予那想要發(fā)芽的種子所需要的營養(yǎng),夏夜的晚風也會帶著一人對另一人的思念跨過山崗大海,一直到那人的身邊。
現(xiàn)在,他擁著她、撫弄著她的動作,傳來了滿滿的、對于她的在乎與看重,在夫家越發(fā)強盛的情況下,沒有男人真的害怕自己的妻子,只有對嬌妻的愛意罷了。
每當自己的心中有其他的情緒時,總能得到這樣的擁抱和炙熱的親吻……
這又如何不讓人心動呢。
“嗯、咕嗚…嘸嗚嗚、哈啊……”
從寶珠瑞珠熄燈開始算,到現(xiàn)在其實連小半刻鐘的時間都沒有,可哪怕時間如此短暫,秦可卿還是在夫君過于熟練的攻勢下逐漸進入了狀態(tài)。
“哈啊、相公…嗯嘸嗚…”
良久,唇分。
看著面前秦可卿那張恍若藝術品精致俏麗的冶媚粉靨,泛起了迷離恍惚的情動紅暈,少年的心中露出了一絲欣然和沒由來的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