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珩望著少女的甜美笑靨,那種白膩微粉還有幾分嬰兒肥的臉蛋兒。
“珩大哥,唔……”
賈珩不由再次湊近了去,噙住那抹不點而紅。
盡管并不是第一次被眼前的情郎索吻,可熟悉的雄性撲鼻而來還是讓寶釵心尖一顫,微闔的杏眸更是驀然緊閉,粉唇乖順地張開迎合,簡直像是被一只雄壯獅王享用的珍饈美肉一般。
少頃,賈珩看向檀口已細(xì)氣微微的寶釵,嬌軟的櫻唇除了被吸吮得紅脹之外,兩片唇瓣也在兩人的唾液浸潤下反射出糜艷的潤澤,
待其平靜了會兒,道:“前面是慈云樓,可登山眺望曲江,我們等會兒在上面望望曲江池?!?/p>
“嗯?!睂氣O輕聲應(yīng)了下。
賈珩先下了馬車,讓寶釵披好斗篷,然后與另一輛馬車下來的鶯兒,一同登了慈云樓。
慈云樓
此樓矗立在曲江池畔的一座矮山山頂,因是傍晚,倒不見游客往來如織,石階兩畔的榛樹、柳樹新綠早發(fā),掩映著石階,透著一股幽靜。
賈珩挽著寶釵的手,一同登上山頂,進(jìn)入閣樓,扶欄眺望。
因是向晚,綿綿之雨昨日已停,今日難得天氣晴朗,空氣清新,因西邊兒天穹仍有云層團(tuán)團(tuán)聚攏,故而夕陽在云靄映射下,縈帶起如錦似緞的晚霞,目光及下,街市密如繁星的燈火已次第亮起,燈光、霞光、天穹、楊柳齊齊映照在曲江池中。
賈珩指著遠(yuǎn)處的花墻柳堤,道:“薛妹妹,那里是芙蓉園,等再過一段時間,天氣暖和,百花齊放,咱們進(jìn)去賞玩賞玩?!?/p>
長安城幾經(jīng)改建,原本芙蓉園為大明宮中內(nèi)苑,如今已不復(fù)舊時。
寶釵依偎在少年懷中,聽著耳畔的溫言軟語,心頭就有絲絲甜蜜涌起,柔聲道:“這次能出來,就很難得了,那天再等機(jī)會罷?!?/p>
“妹妹說的是?!辟Z珩挽著寶釵的手,再不多言,享受著片刻的寧靜時光。
此刻,比之拘束在西廂書房那方寸之地,偷偷摸摸的親昵,在外間坦然相擁,共賞晚景,感觸又是大為不同。
賈珩甚至能感受到寶釵流露于外的欣喜,顯然少女也為能出來賞玩早春感到雀躍,這無疑讓他為之覺得新奇。
二人相擁敘話了一陣,天色漸晚,華燈初上,不知不覺涼意漸漸上來,幾讓人打了一個寒顫,賈珩低聲道:“薛妹妹,天色不早了,咱們回去罷?!?/p>
“嗯。”寶釵輕輕應(yīng)道。
賈珩挽著寶釵的素手,拾階而下,上了馬車,返程路上,街道兩旁酒肆商鋪懸著的燈籠,燭火彤彤,街道上人跡罕至。
寶釵將螓首靠在賈珩懷里,問道:“珩大哥,明天要去上朝吧?”
賈珩輕輕握著寶釵的小手,道:“明天還要去軍機(jī)值房,這幾天軍務(wù)上其實倒沒什么事兒,朝廷在忙著京察,還有南邊兒整頓鹽務(wù)的事?!?/p>
寶釵玉容恬然,靜靜聽著,只是水潤杏眸眸光微垂,目光飛快落在少年腰間的香袋,秀眉凝了下,心頭閃過狐疑。
她記得當(dāng)初繡的香囊卻不是這個,這時借著燈火細(xì)細(xì)觀瞧,隱隱有些熟悉,心下也有幾分不確定,狀極無意問道:“珩大哥,顰兒她父親現(xiàn)在不就是在揚州?”
賈珩道:“林姑父那邊兒遇上了一些麻煩,朝廷選派一位閣臣幫著整頓鹽務(wù),如果能克競?cè)?,想來能很快調(diào)回京城了?!?/p>
寶釵詫異問道:“那珩大哥沒有和顰兒說?”
“嗯,和她說過了,倒也沒什么事兒?!辟Z珩隱隱覺得那里不對,似被套話一般,連忙補了一句:“打上元節(jié)后,諸部開了衙,事務(wù)反而多些,我就一直沒留意揚州的事兒,也是昨日宮里圣上提及。”
寶釵“嗯”了一聲,旋即反握著少年的手,柔聲問道:“珩大哥,下個月是顰兒的生兒,珩大哥覺得我該送什么才好?”
“你們女孩兒家,揀著什么實用又周全的送著就成了,我也不懂這些的?!辟Z珩笑了笑說著,分明已起了一些“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