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是……這個緣故了?”元春顫聲說著,妍姿艷質(zhì)臉蛋兒,桃腮泛起紅暈。
想來,她后半夜做的那個夢,也是因為瞧見珩弟和晉陽長公主……
賈珩又是叮囑道:“大姐姐,最近別憂思過度,好好歇息?!?/p>
而就在二人敘話的空當(dāng),忽地外間傳來的陣陣說話聲音。
原來王夫人一大早兒就起床,先至榮慶堂賈母處請了安,然后就領(lǐng)著一眾丫鬟、婆子,來尋元春,打算一同前往王子騰家。
“大丫頭,咱們走了?!?/p>
王夫人進(jìn)得廂房,就是開口說道。
只是,抬眸由見到那少年,面色不由一愣,強(qiáng)自笑了笑,問道:“珩哥兒,你怎么也在?”
元春盈盈起身,喚道:“媽。”
賈珩點了點頭,道:“二太太,我來接大姐姐前往晉陽長公主府?!?/p>
王夫人聞言,皺了皺眉,忙道:“珩哥兒,今日只怕是不成了,大丫頭要隨我一同去她舅舅家?!?/p>
賈珩皺了皺眉,問道:“這時候,大姐姐去王家做什么?”
隱隱有種直覺,王夫人又要給他整點兒新花樣。
王夫人面色變了變,有些不好回答。
元春神色有些不自然,說道:“媽昨個兒說表嫂給我說了一門親事,讓我去舅舅家看看?!?/p>
這話說完,一雙秋波流轉(zhuǎn)的美眸,不錯眼珠地觀瞧著那少年的臉色,見其眉頭緊鎖,面上似有思索,此外倒也看不出旁的喜怒之色流露,一時間,芳心涌出失望來。
賈珩沉吟片刻,將清冷目光投向王夫人,問道:“先前不是和太太說過,大姐姐的親事落在我身上,太太這是信不過我?”
王夫人被那雙銳利藏鋒的目光盯視著,倒也不知為何,竟覺得心頭發(fā)虛,道:“珩哥兒,你不是忙著衙門的公事,一直忙得抽不開身,大丫頭的事兒也不能總是煩擾你?!?/p>
當(dāng)著元春的面,賈珩也不好疾言厲色,只是皺眉道:“二太太,大姐姐的婚事,我已在籌謀著了,怎么這般倉促?”
王夫人嘆道:“珩哥兒,你瞧著大大丫頭年紀(jì)也不小了,真得耽擱不下去了,你上次不是說藩王不是良配,這次她舅舅手下有個參將,聽說也是年輕俊彥,家中還是大同將門,倒也算上門當(dāng)戶對。”
賈珩沉聲道:“太太難道不知道,朝廷正在整頓邊鎮(zhèn)之兵,如今大同將門人心惶惶?”
王夫人:“???”
心頭一震,暗道,怎么有這么一回事兒?
兄長好像沒說過。
王夫人想了想,笑了笑道:“這家說來也是咱們家的老親,平原侯的蔣家,這位哥兒的父親是大同總兵的蔣子寧,也是平原侯府現(xiàn)襲爵人,只是他是二房,不過現(xiàn)在也因軍功封了參將,想來前程不可限量?!?/p>
賈珩瞥了一眼王夫人,冷哼道:“我當(dāng)是哪一家,原來是平原侯蔣家的二公子?!?/p>
他才吩咐著孫紹祖潛回大同,作為臥底,一來監(jiān)視晉商,二來為偵查大同的將門子弟有無牽涉至與胡虜走私一案,不意王夫人竟好找不找,尋了大同的軍頭兒為親家。
王夫人被少年冷厲目光乜了一眼,心頭就有幾分凜然,尤其那一聲冷哼,似蘊(yùn)藏著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