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并未出什么事兒,所有的一切,還有這些天的演訓,提前準備軍需輜重,完全都是先生的杞人憂天,庸人自擾?
不,不會的,先生他算無遺策,一定不會出錯!
可出錯的究竟是哪里呢?
少女黛眉微蹙,心頭費解,陷入苦思,一時間卻沒有想到戰(zhàn)報上去。
畢竟是見得少了。
這時,清河郡主李嬋月見著自家表姐神色不對,關心地拉過咸寧公主的手,低聲道:“姐姐,不是什么大事,人終究不是神仙,哪能掐指一算,就能說準的?!?/p>
那個小賈先生,雖然不是什么好人,說不得還“欺負”了娘親,可還有些本事的,這次多半是料錯的。
是的,終究不是未卜先知的神仙。
方才的話,不僅勸慰著咸寧公主,也是在心底自我說服。
小郡主輕輕嘆了一口氣,不知為何,隱隱覺得對那位小賈先生的“高大”模樣產生了動搖。
嗯,什么高大,才不是呢。
晉陽長公主靜靜看著這幕,美艷無端的玉容宛覆清霜,弦月秀眉之下,鳳眸閃爍,思忖著,“他前日言之鑿鑿,對河南的局勢推演也有理有據(jù),按說不該這般才是?!?/p>
這幾天彈劾奏疏鬧得京城中沸沸揚揚,晉陽長公主自也聽到了一些風聲,擔憂下,還特意問過賈珩,聽完賈珩的解釋和分析,晉陽長公主就放下心來。
晉陽長公主思索著,忽而容色一頓。
“不對,問題還是出在捷報上,可捷報這東西,自來假的可也不少,什么殺良冒功,夸大其詞,假的多了,所以,這捷報有問題!”
相比咸寧公主還未徹底折服于賈珩,百思不得其解,這位麗人第一時間就開始懷疑捷報的真實性。
“捷報未必為真,還需得再等等其他奏報的佐證。”晉陽長公主這般想著,轉而看向秦可卿,卻見少女容色蒼白,似乎沉浸在震驚中,心頭嘆了一口氣。
這位秦氏,想來沒有經過這等大陣仗。
秦可卿此刻一顆芳心都被揪了起來,抿著粉唇,一言不發(fā)。
或者說,這時候,眾矢之的,任何辯解都是蒼白的。
端容貴妃將眾人的爭執(zhí)收入眼底,凝眉說道:“不管如何,這是一件喜事,外朝的事兒,自有那些掌國秉政的大臣們聚集商議,我們就不要瞎參合了?!?/p>
這話算是為南安太妃的話截取了一段兒,作為終止這次爭執(zhí)的結語。
一位貴妃的說話,自然頗有分量,柳芳之母孫氏、牛繼宗之母許氏雖然覺得意猶未盡,但暫且頓住不言。
另一邊兒,甄雪暗暗搖頭,看著變得沉默的自家姐姐,眸光流波。
姐姐終究沒有幫著賈家說著一句話。
其實也不好說話,這時候事實擺在眼前,賈家被指責閑話,最多也只能說幾句息事寧人的話。
只是可惜那位珩大爺,怎么就……
也是,終究不是掐指一算的神仙,他還能未卜先知不成?
而且,從一開始幾位軍機大臣還有內閣都沒有人支持他,不可能滿朝文武就顯他一個能耐。
熙和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