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釵在一旁坐著,目光似穿越遙遙的黑夜,望向洛陽那個魂牽夢縈的人身上。
希望,珩大哥順順利利平叛回來。
鳳姐笑了笑道:“老祖宗,這時候天色還早,我領(lǐng)著平兒去東府看看弟妹?!?/p>
這兩天,因賈珩領(lǐng)兵在外,不在家,鳳姐就時常過去尋秦可卿說話解悶兒,昨天兩個人說話到半夜,甚至留宿在寧國府秦可卿宅院的外廂房。
“去罷,她這兩天也擔心的不行,你多陪陪她?!辟Z母連忙說道。
這時,探春輕聲說道:“老祖宗,我也去看看嫂子?!?/p>
方才,以一只手撐著蘋果圓臉聽著眾人說話的湘云,也起得來,笑道:“三姐姐,我也過去。”
這時候,幾個姑娘都去著寧國府,元春猶豫了下,那張珠圓玉潤的白膩臉蛋兒上有著幾分躊躇之色,終究攥著手帕,嘆了一口氣。
她去見可卿,總有些心頭發(fā)虛,還是不去了吧。
賈母轉(zhuǎn)而看向?qū)氣O和黛玉,微笑說道:“寶丫頭,林丫頭,你們也過去說說話,那天珩哥兒急著領(lǐng)兵,兩口子都沒怎么道別,也掛念的緊,你們姊妹過去說會話兒,也能親密、熱鬧一些?!?/p>
當時,軍情急如星火,賈珩注定不能與家眷一一道別。
賈母此言一出,寶釵抿了抿櫻唇,起得身來,對著薛姨媽說道:“媽,我也過去看看?!?/p>
薛姨媽笑了笑道:“去罷。”
這時候不去,什么時候去?
正是和東府打好關(guān)系的關(guān)口,自家女兒一向聰慧,這兩天倒也去了東府陪著珩哥兒媳婦兒坐會兒,可也不知怎么了,回來后就如同夢游,心不在焉。
薛姨媽如何知道寶釵的心事,既擔憂賈珩在外征戰(zhàn),盼著平安歸來,又惦念著立功賜婚的事兒,還有心頭一絲隱憂,就是那位咸寧公主的事兒,一時間患得患失,不知如何是好。
迎春原本愣在原地,神游天外,忽覺衣袖被人扯了下,看向司棋,正見向自己使著眼色。
愣了下,也明白過來,起得身,凝腮新荔的臉蛋兒在燈火映照下,柔美紅潤,溫柔靜默,輕聲道:“老太太,那我先回去歇著了?!?/p>
司棋:“???”
眾人正覺得心頭古怪了下,這種感覺只是一閃而逝。
好在這時候,湘云拉過迎春的胳膊,笑道:“愛姐姐,這時候還早,回去睡覺什么意思,過去東府做做唄?!?/p>
少女嬌憨爛漫,笑意只是說話咬舌不清,不僅將“二”念成了“愛”,還將“坐”,似乎念成了“做”。
迎春也只得由著湘云,向著東府而去,只是看了一眼司棋,眸光迅速垂下。
于是,鳳紈、釵黛、湘云隨著眾姊妹向著東府過去。
寧國府
秦可卿讓蔡嬸從賬房支取了銀子送那天使離去,落座在內(nèi)廳,正與尤二姐、尤三姐在一同說話。
尤二姐艷冶、靜美的臉蛋兒上見著一絲欣喜,花腸柳肚的少女,嬌艷欲滴,道:“秦姐姐,大爺他到了洛陽,宮里就賞了絹帛,這是什么意思?”
“還能是什么意思?圣眷榮寵,聽說宮里就擔憂著洛陽的事兒,這下大爺?shù)搅寺尻枺雭韺m里那位至尊也能放下心了?!庇热爿p笑說道。
秦可卿柔聲道:“許是有著這個緣故,但別的還不知曉,那內(nèi)監(jiān)倒是說大爺帶來了好消息,也沒說具體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