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這幾天都是茶飯不思的?!庇热闫疬^一張牌,輕聲說道。
“不是昨個兒,才給你一封家書?!兵P姐問道。
“看了家書,反而更有些不落定。”秦可卿輕輕嘆了口氣,與鳳姐、尤三姐相處的久了,褪去了少女的幾分羞澀。
李紈轉(zhuǎn)眸看著秦可卿,輕柔說道:“弟妹也不用太擔(dān)憂,以往珩兄弟領(lǐng)兵也是有著幾回,沒有多久就回來了。”
“這次還不一樣。”秦可卿頓了下,輕聲道:“罷了,不提這個事兒了。”
瑞珠以及幾人的丫鬟,端著茶盅,給幾人侍奉茶水。
就在這時,寶珠笑道:“奶奶,這都晌午了,也該用著午飯了?!?/p>
秦可卿應(yīng)了一聲,柔聲道:“鳳嫂子,先到這兒吧,等會兒咱們再玩罷?!?/p>
鳳姐艷麗的少婦臉上笑意嫣然,輕聲道:“正好這會兒也餓了,讓她們擺好飯菜,一起用些?!?/p>
尤三姐輕輕伸了個懶腰,將玲瓏曼妙的曲線展示的淋漓盡致,俏聲道:“今個兒手氣不佳,都讓秦姐姐贏去了,這個月的月例都輸了進去了?!?/p>
其實是眾人見秦可卿惦念著賈珩,都有意逗弄著秦可卿高興,尤三姐不停就幫著秦可卿點炮。
鳳姐笑著打趣兒道:“等你家大爺回來了,讓他給你漲漲月例,這一月二兩哪里夠使,再給你漲二兩才是。”
鳳姐說話間,目光在三姐衣襟前盤桓了下,暗道,這騷蹄子,里面都不束著,晃的人眼暈。
珩兄弟真是艷福不淺,也不知以后在床上怎么擺弄著這三姐兒。
嗯,她想這些做什么?
珩兄弟的房事,也是她該胡思亂想的?
“鳳嫂子,我可不敢?!庇热爿p笑著,然后看向秦可卿,輕聲道:“再說漲月例這等家里的事兒,也是姐姐說了算?!?/p>
一副唯秦可卿馬首是瞻的模樣。
秦可卿輕聲道:“我們府上人口少一些,原本各房按著二兩的月例是少了一些,正要重定了呢。”
她是一品誥命夫人,原本就有著朝廷的俸祿供養(yǎng),但按著規(guī)矩在府中還有著一份月例銀子,也就是二十兩銀。
榮寧兩府,衣食住行原是公中供給,不用額外花錢。
月例也就是零花錢,如賈母、王夫人這些年長太太都是一月二十兩,年輕的姐兒和哥兒則是二兩,姨娘也是二兩,而丫鬟則是一吊、半吊不等。
李紈的月例還多一些,先前是一月十兩,前不久,賈母為了照顧膝下還有賈蘭的李紈,同時也是見府上財用寬裕,又給李紈加到了二十兩。
“你這邊兒月例一改,我那邊兒也得大改?!兵P姐笑了笑,輕聲道。
府上的財用才寬裕了一些,又投進了修園子這般的工程,她那邊兒倒也不缺銀子,只是需得詳定一個章程來。
“也不必大動,就是在姨娘這一檔上,月例往上調(diào)調(diào)?!鼻乜汕湫α诵Φ?。
聽著“姨娘”之語,尤三姐羞紅了臉頰,心頭一跳,連忙說道:“姐姐可別,這弄得我都沒臉待這兒了?!?/p>
她一日沒有過門,住在這兒一日,都覺得心頭發(fā)虛。
“現(xiàn)在不急著,等大爺回來,咱們再說?!鼻乜汕湫σ馊崦溃瑢捨空f道。
現(xiàn)在外間形勢是越來越嚴峻,前不久又多一個咸寧公主,三姐早些進門也能為她分擔(dān)分擔(dān)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