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寧公主:“???”
嗯,什么抱抱,怎么抱抱?
以這位帝女的純潔心思,自然不會明白什么是雙份快樂。
“不是,我的意思是,只怕她更會生氣,也不一定?!辟Z珩輕聲說著,連忙壓下了心頭古怪的思緒,攬過咸寧的肩頭,鼻翼間仍是浮動著一股清新如草木的荷露清香。
許是被咸寧帶動,他也漸漸不再稱呼著晉陽。
不過,別的也沒事兒,平常不稱呼,等該稱呼的時候,自會稱呼。
咸寧公主將螓首依偎在賈珩肩頭,瑩潤目光微微失神,清聲道:“先生,可我不想一個人在這兒,孤零零地等著。”
這幾天,她和先生雖未走到劍及履地的一步,但又和真正的夫妻又有什么兩樣?
現(xiàn)在因為那人來了,就可以丟下她不管嗎?
賈珩感受到少女低落和幽怨的情緒,頓了頓,溫聲道:“那咱們就一同去罷,只是……她終究千里迢迢過來?!?/p>
后面的話也不用說,需要咸寧公主自己去領(lǐng)悟。
咸寧公主揚起清麗玉容,低聲道:“先生放心好了。”
賈珩點了點頭,也不再繼續(xù)說此事,而是轉(zhuǎn)移了個話題,說道:“方才朝廷吏部的行文,原翰林學(xué)士徐開要調(diào)任河南為官,我正在想著給他安排什么職務(wù)為好?!?/p>
咸寧公主清眸晶閃,柔聲說道:“先生,前幾天不是來了一封信,先生不是要派他一州知州嗎?”
“那個是傅試,原是榮國府政老爺?shù)拈T生。”賈珩失笑說著,挽起咸寧公主的素手,溫聲說道:“他過幾天也會攜家眷到河南上任,我已向吏部行文調(diào)任,調(diào)其為信陽州知州,這位徐侍講,多半是留意吏部文選清吏司的選官多時,聞聽此信,方托了人來問。”
說來,還是吏部尚書韓癀親自簽押的公函,并修書一封,言及徐開的履歷,極力舉薦。
賈珩也有償還先前因為勞煩韓癀運作賈政至通政使司右通政一事欠下的人情。
咸寧公主明眸閃了閃,道:“先生呢,先生是怎么想的呢?”
賈珩道:“他倒是有魄力,想要去汝寧府羅山縣,但他一個翰林侍講,從五品官,還是清流出身,又不能薄待了,按理來說,縱是為一省參議也足夠,不過據(jù)韓閣老所言,他一心想到地方為父母官,暫且任命為汝寧府知府,倒也未為不可。”
“汝寧大亂方平,只怕還有余寇,先生讓他出知汝寧,如是有了差池,只怕士林輿論對先生也有影響罷?!毕虒幑魉尖饬讼?,擔(dān)憂說道。
賈珩道:“這個倒不會,現(xiàn)在瞿光重建河南都司,先組建的就是汝寧衛(wèi),有朝廷重兵駐守,倒也沒什么大礙?!?/p>
半月以來,不僅是河務(wù),在河南都司的籌建,派往山東剿滅白蓮余寇的兵馬,也陸陸續(xù)續(xù)傳來消息。
“這些事情,先生做主就好了。”咸寧公主清眸流波,柔聲說道。
賈珩笑了笑道:“嗯,那別的也沒什么事兒了,今天答應(yīng)你去轉(zhuǎn)轉(zhuǎn),走吧?!?/p>
“嗯?!毕虒幑鬏p聲應(yīng)著,不再多言。
……
……
神京城,宮苑
大明宮,含元殿
此刻又是一次例行午朝,內(nèi)閣、六部、都御史、科道齊聚,面圣廷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