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半刻鐘擼動下來,自家娘親卻只是微微挑眉,她那精致美艷的臉頰也漸漸浮現(xiàn)起了一絲緋意,
使她看起來更加的嬌艷欲滴,仿佛一朵緩緩綻放的冰山雪蓮,不斷把她國色天香的風(fēng)采一點一點展露出來。
“對了,你剛才說孩子,你怎么這般久了,你家里也沒有動靜,還有本宮也沒見著動靜?!睍x陽長公主想起先前之事,秀眉蹙起,妍姿艷質(zhì)的玉容上憂色浮起,開口問道。
賈珩面色鄭重幾分,說道:“先前因為避著,最近……也不好說,但我覺得應(yīng)該不是什么大事兒?!?/p>
說來也有些奇怪,許是兩世為人身體經(jīng)歷了某種異變?以他前世觀讀中醫(yī)以及道藏典籍的經(jīng)歷,推測許是因為力氣漸長,所以鎖住了腎水精氣?
不過也難說,等到了洛陽,尋太醫(yī)診斷一番。
晉陽長公主詫異了下,道:“避著?為什么?綿延子嗣是孝道天倫。”
暗道,怪不得他和秦氏現(xiàn)在還沒聽到動靜。
賈珩低聲道:“原想著她們年歲還小,過早有孩子對她們身子骨兒不好,不過殿下不一樣,一直想和殿下要一個孩子?!?/p>
晉陽都熟透了,再推遲下,會成為高齡產(chǎn)婦,那時候反而有著生育危險,而且也該有著孩子,算是兩人愛情的結(jié)晶。
“她們?”晉陽長公主柳眉挑了挑,鳳眸微微瞇起,心底涌起一絲狐疑。
按說,元春不小了,也算不上年齡小,那么除了秦氏,還有誰?咸寧?還是別的誰?
賈珩:“……”
一不小心,說漏嘴了。
晉陽長公主也沒有糾結(jié)此事,感慨道:“本宮原也想要一個孩子,嬋月她也大了……”
此刻,里廂聽到此處的小郡主,已是緊緊抿著粉唇,清麗臉頰蒼白如紙,心底酸澀止不住地涌起,手足冰涼。
果然,娘親先已經(jīng)不打算要她了,想再要一個。
還好,她想了法子,等嫁給小賈先生后,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賈珩目光頓了頓,欲言又止,有些想詢問嬋月的身世,但想了想,壓下此事,只是擁住晉陽長公主的削肩,依偎而坐。
兩人相互坐著軟榻上,隔著竹簾望著窗外的河水夜色,只聽到一道溫和聲音輕輕響起。
“荔兒,你在洛陽這般久,可知道哪里好玩的,咱們抽空四下走走?”
“你這般忙,還是算了,夏汛的事兒,也不能大意?!?/p>
賈珩輕聲道:“如是論忙,那一年四季就沒有閑時候,總能抽出兩三天的,陪你走走。”
晉陽長公主想了想,輕笑道:“本宮在洛陽倒有幾座莊園,你應(yīng)該沒游玩過,帶著你幾個妹妹還有嬋月一同走走?!?/p>
燭火搖曳,相擁一起的兩人,依偎在一起說著話,在夏夜的晚風(fēng)中,聲音細微甚至傳不多遠就為晚風(fēng)吹散,而高大如城的福船,撥開波光粼粼的水面,發(fā)出“嘩啦啦”的聲音,河堤西岸蜿蜒起伏的青山,時隱時現(xiàn)的明月漸漸為霧靄遮蔽,依依不舍地向西沉去。
牡丹花開正艷的洛陽,在崇平十五年的夏天,依稀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