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甄氏兩姐妹先是一愣,繼而對視一眼,目現(xiàn)喜色。
說話間,蟒服少年已經(jīng)挑簾進(jìn)入內(nèi)廳,看向一眾幾人,問道:“兩位王妃今日這么得暇?”
甄晴連忙起得身來,如磨盤一般渾圓、酥軟的翹臀,自梨花木椅離開,那張容色艷冶的臉蛋兒笑意堆起,花信少婦聲音俏麗婉轉(zhuǎn),一如黃鶯出谷:“珩兄弟,我和我家妹妹過來想問珩大爺一樁朝堂的事兒。”
賈珩落座下來,看了一眼眉眼溫寧,柔韻婉轉(zhuǎn)的甄雪,清聲說道:“王妃,什么朝堂的事兒?如是事涉政務(wù),只怕我剛回京,也不知曉細(xì)情。”
未等甄晴開口敘說關(guān)要,秦可卿則接過話頭,輕聲說道:“夫君,是甄雪姐姐家里的事兒?!?/p>
說著,就將北靜王在大同、太原軍鎮(zhèn)整飭武備,遲遲未歸的事兒敘說了一遍。
先前甄晴、甄雪曾在面對南安太妃時,幫著秦可卿說過一些話,心底良善的麗人也存了幾分回報之意。
迎著甄雪的期冀目光,賈珩沉吟說道:“北靜王爺去查邊,是有半年了,怎么沒有消息傳來?”
甄雪婉麗玉顏上蒙起一層憂色,抿了抿粉唇,幽幽嘆了一口氣道:“是沒有什么信,有小半年沒有來過書信了,也不知王爺在邊鎮(zhèn)情形如何了?!?/p>
賈珩眉頭微凝,問道:“最近可有公文以及奏疏遞至神京城?”
甄雪輕輕搖了搖頭,抿了抿粉潤唇瓣,柔聲道:“我聽說,南安郡王還有保齡侯都快回來了,王爺那邊兒不知為何,似是不大順利,我一個婦道人家,也不知朝堂上有什么事兒?!?/p>
楚王妃甄晴美眸熠熠流波,問道:“珩兄弟,這是怎么回事兒?”
賈珩默然片刻,道:“許是因?yàn)檎?,被牽絆住了手腳了吧。”
北靜王畢竟年輕,在應(yīng)對那些將門士卒時,面對彼等蒙騙和糊弄,未必招架得住,想來應(yīng)是此由,這才久久無功。
正如賈珩猜測,北靜王前往大同軍鎮(zhèn)之后,同樣致力于裁汰老弱,清查空額,但凡可惜面對抱著一團(tuán)的大同將門,遲遲沒有進(jìn)展。
而許是賈珩的刺激,北靜王又起了不服氣的心思,一下子與大同、太原軍鎮(zhèn)的將門幾度交鋒,漸漸就被焊在了邊鎮(zhèn)。
“這可如何是好?如是不順當(dāng),能否先讓王爺回京?”甄雪明眸宛如蒙上一層霧氣,多輕聲說道。
賈珩心思電轉(zhuǎn)之間,已然有所猜測,抬眸看向目光楚楚動人的花信少婦,輕聲說道:“王妃勿憂,我回頭讓人查問一番,先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兒,如果確是被牽絆住,朝廷也會另派要員前往大同協(xié)助整軍?!?/p>
大同、太原兩座邊鎮(zhèn),先前他還擔(dān)心察哈爾蒙古部落會不會有變故,以致二邊鎮(zhèn)危警,縱是不因北靜王,也需得查問一番。
甄雪聞聽賈珩派人查問一番,嬌軀輕顫,芳心涌起欣喜,春山黛眉之下,一剪秋水的瑩潤目光,感激地看向?qū)γ娴纳倌?,說道:“子鈺,真是太感謝了。”
賈珩聽著“子鈺”的稱呼,看向雪膚玉顏,朱唇粉面的少婦,喜上眉梢,一股人妻溫寧氣韻在眼角流溢,心頭不禁生出一股古怪,道:“王妃不需客氣,朝廷整飭邊軍,鞏固疆防,事關(guān)軍國大計(jì),原就不容輕忽,況且如今大同、太原軍鎮(zhèn)兵務(wù)遲滯,我為軍機(jī)大臣,自是要予以留心?!?/p>
甄晴聽著賈珩所言,尤其捕捉到賈珩神色的一絲怪異,鳳眸閃了閃,笑道:“妹妹,我就說吧,珩兄弟不會不管的?!?/p>
甄雪螓首點(diǎn)了點(diǎn),彎彎秀眉之下,柔潤楚楚的美眸見著感激之色。
秦可卿見幾人談好此事,語笑嫣然說道:“夫君,既是說定了來,這都晌午了,該用些午飯了?!?/p>
賈珩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這會兒說著還真有些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