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姐姐算計人家?也不能怨人家還以顏色。”甄雪皺了皺秀眉,忍不住說道,不由瞥了一眼自家姐姐磨盤一般的渾圓。
心頭卻不由憶起昨日那人對姐姐那般不知憐惜,恨不得要……
而那少年每一次與自己肌膚相親時都是換了一個人似的,一直在她耳畔拿好話哄著,還問著讓她面紅耳赤的問題,她明明都不理的。
嗯,想這些做什么呢?都是姐姐又在帶著她胡思亂想。
露水情緣,各自珍重,不過一場夢而已,夢了無痕,她已經(jīng)對不起王爺一次了,不能再對不起他了。
甄晴聞言,道:“他對妹妹那樣……妹妹還替他說話?”
反而她兩頭不是人了。
“丁是丁,卯是卯?!闭缪┯挠膰@了一口氣,柔弱如秋水的目光出神,輕聲道:“姐姐別說這些了,都過去了,過去了?!?/p>
甄晴見此才有幾分放心,看來妹妹是再沒了死志,不過還需留意、開解,柔聲道:“妹妹穿著衣裳罷,等會兒,我將這些收拾收拾?!?/p>
看向身下已然亂糟糟的被單,目光凝滯了下,心頭不禁生出一股羞臊。
昨天那般屈辱的記憶,簡直不堪回首,她也不記得被那個混蛋折騰了多少次?
這還是人嗎?
怪不得在河南時候,生擒敵將。
甄雪幽幽嘆了一口氣,默默穿著裙裳,見著昨日自家脫開的小衣,臉頰也有羞惱,心底甚至生出一股怨懟。
姐姐怎么可以那般算計于她?
麗人壓下心頭的負面情緒,撐著就待起身,只是剛剛動作,因為不得力,又是坐將下來,秀眉之下蹙了蹙。
真是不成體統(tǒng)……
另外一邊兒的甄晴也差不了多少,不過終究體質(zhì)要強上一些,穿著繡花鞋。
甄雪蓄了蓄力,撐著身子來到梳妝鏡前,看著銅鏡中宛如芙蓉花蕊的嬌媚容顏,柳葉細眉下的綺韻無聲流溢,不由輕輕伸手撫了撫自家臉頰。
做夢嗎?可為何揮之不去?許是隨著時間過去就會忘記罷。
甄雪貝齒咬著瑩潤粉唇,在繡墩上盈盈坐下,拿起梳子輕輕梳著頭發(fā),昨晚釵髻橫亂,怎么也要整理一番才是。
甄晴也挪動著磨盤一樣的酥圓,雙腿幾是打著顫,來到近前,坐將下來,柔聲說道:“妹妹,我給你梳頭罷?!?/p>
經(jīng)過昨日甄雪萬念俱灰,萌生死志之后,甄晴也有些慌神,對自家妹妹就有幾分補償和討好的心思。
甄雪輕聲道:“姐姐不必這般麻煩的,我自己就好了。”
“妹妹小時候這么高的時候,都是我給你梳頭,給你扎著辮子?!闭缜缈粗R中容顏嬌艷的自家妹妹,低聲說道:“一晃都這么多年了。”
說著,也動了真情,再次珠淚暗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