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先是一愣,那張清麗、冷峭的臉上滿是驚訝,旋即,低聲道:“是你!”
方才,這人刀刀奔她要害,一副恨不得置她于死地的樣子,她都以為不是賈珩,不想還真是他!
在自己家都弄這種夜行衣,簡直……這人有毛病吧?
賈珩此刻也被黑色面巾蒙的臉頰滿是汗,在少女肘子上扯掉,旋即問道:“蕭姑娘,別亂動,和我說說,來我府上潛藏做什么?”
既是白蓮教的那位刺客,為何要到府上?如說圖謀不軌,但好像這段時(shí)間也沒有做什么。
要不要抓起來,拷問一番呢?
賈珩看向眉眼五官近似咸寧的少女,心頭隱隱有一些不愿,一旦進(jìn)了錦衣府的囚牢,這女子所要忍受的折磨,絕對不是他可以說的。
“我不知道你說什么?!标悶t感受到壓在自己身上的少年,此刻正值夏天,衣裳原就單薄,剛剛?cè)_交手,早已出了一身脂粉滑膩的香汗,因是小衣貼在身上,頗為黏糊糊的。
只是少女目光清冷,并無多少羞澀,想著脫身之機(jī)。
見賈珩失神,心神一動,提膝而起,就要一個(gè)膝撞,向著賈珩撞去,試圖脫身,然而賈珩又變幻手法,再次按住。
賈珩低聲道:“蕭姑娘的招式和廚藝一樣,精妙無雙?!?/p>
“你放開我。”陳瀟身形受制,心頭一急,冷聲說道。
賈珩看向被壓在身下的少女,目光冷冽,說道:“剛剛錦衣府衛(wèi)還給我說,要將你抓進(jìn)錦衣府的大牢,好好拷問一番,比如你為何在大慈恩寺刺殺忠順王?你和白蓮教又有什么關(guān)系?”
陳瀟聞聽此言,清冷玉容倏變,瞳孔幾是凝縮成針眼大小,低聲道:“什么忠順王?什么白蓮教?這些都是什么?我不知你在說什么?!?/p>
賈珩輕笑了下,說道:“蕭姑娘,這樣就沒有意思了,蕭姑娘菜肴做得挺好吃,我還是挺喜歡吃的,如果不是這樣,直接喚了錦衣府衛(wèi)來拿人?!?/p>
陳瀟目光冰冷,看向居高臨下的少年,心神微動,抿唇不語。
眼前之人縱然不是太子遺嗣,也與太子遺嗣脫不了干系,而這些要不要告訴他,以圖脫身?
“你先放開我的手?!标悶t心思電轉(zhuǎn),打定主意,冷聲說道。
賈珩目光瞇了瞇,鼻翼之間浮動著剛剛沐浴過后的香氣,皺了皺眉,問道:“你先說說。”
“你先起來,壓在我身上,我喘不過氣?!标悶t秀眉微蹙,低聲道。
此刻兩人姿勢,賈珩在上坐在少女腿上,幾是貼靠在一起。
賈珩皺了皺眉,沉聲道:“就是讓你喘不過氣,不然,如是松開以后,你跑了怎么辦?!?/p>
陳瀟冷聲道:“我不跑,既然到你府上,我原也沒打算跑?!?/p>
以她的身份,縱然落在宮里那位手里,最多也就是被圈禁的下場,并不會有性命之憂。
賈珩笑了下,說道:“蕭姑娘武藝太過精妙,實(shí)不敢松開,咱們就這般說話罷,不過我可以松一松你的手,腿還是要壓著的?!?/p>
如果只是手上功夫,少女招式雖然精妙,但力氣不如他,還能制服。
陳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