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鐲、戒指、簪子、耳環(huán),香囊,還有什么來著,可送的東西就這幾樣。
黛玉看著那個(gè)簪子,目光盈盈如水,芳心甜蜜不勝,低聲道:“珩大哥以往送過,怎么又送我東西?”
“上次是生兒禮,這次是不一樣的?!辟Z珩低聲說著,忽而附耳在黛玉耳畔說道:“定情之物。”
黛玉聞言,嬌軀輕顫,目光微動(dòng),心中只是回想著四個(gè)字,定情之物?
“我來給妹妹戴上吧?!辟Z珩輕聲說著,拿起簪子。
“嗯?!摈煊袢崧曊f道,微微垂下螓首,目光不由循上,只見圓領(lǐng)錦袍的白領(lǐng)與那脖頸交相輝映,而光潔的下巴在燈火下,橘黃柔和。
賈珩拿起簪子,別入黛玉的云髻,旋即端詳看向明潔額頭之下,梳著空氣劉海兒的少女,那雙似楊柳舒卷的罥煙眉之下,星眸粲然明亮,一如迢迢星河。
肌膚勝雪,幾乎是不見一絲瑕疵,粉唇瑩潤泛光,唯一可能存在問題,就是線條有些清削,可能不夠豐潤,此許是嬌羞,微微側(cè)過臉去。
賈珩道:“我拿一面鏡子給妹妹看看?!?/p>
黛玉“嗯”地應(yīng)了一聲,眸光盈盈如水地看著那少年,從梳妝臺(tái)前拿過一面鏡子,遞將過來。
黛玉垂眸看去,只見鏡中那少女云髻之間,發(fā)簪垂落的薄翼蝴蝶輕輕蕩漾而起,似每一次都撩動(dòng)著已經(jīng)波瀾暗生的心湖。
“珩大哥,唔~”黛玉玉容嗔喜交加,抬起盈盈如水的清眸,想要說些什么,卻見那暗影欺近,唇瓣又是被再次噙住。
黛玉微微閉上星眸,而手中的鏡子也貼心地被少年拿過,不至落在地上。
過來一小會(huì)兒,黛玉細(xì)氣微微,玉顏暈紅,已是無力依偎在少年肩上,顫聲道:“珩大哥,怎么又……”
一言不合就……感覺完全有些招架不住,可她也不知怎么了,明明覺得一直這樣親昵不妥,每次都生不出推拒之心。
賈珩溫潤目光看向那星眸躲閃的黛玉,低聲道:“情難自禁,妹妹會(huì)原諒我的,是吧?”
怎么說呢,黛玉肌膚相親時(shí)的生澀、忸怩情態(tài),有些特別,是一種他從來沒有感觸過的特別,很難用言語形容。
黛玉:“……”
嗔怒地看了一眼少年,垂下螓首,抿了抿泛著瑩潤光澤的櫻唇,過了一會(huì)兒,才平復(fù)了心神,隨意起著話題道:“珩大哥,鹽務(wù)上的事兒怎么說的?”
賈珩輕聲道:“有了一些定計(jì),與那位齊閣老也商量好了,想來不久之后就有結(jié)果了?!?/p>
這幾天他往來于揚(yáng)州鹽院衙門、江北大營之間,別的也沒哪兒去,想來也能安安揚(yáng)州鹽商的心。
黛玉“嗯”了一聲,想了想,低聲問道:“方才問著鴛鴦姐姐的事兒,她說她家里的人都在金陵看房子?”
這一路上,一些事情,她也看在眼里,心頭也有一些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