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骨酥軟,本就因先前的挑逗玩弄而在神智迷離的邊緣,此時的甄雪已意識朦朧。
少年雄渾濃郁的滾燙熱氣從唇舌間傳導(dǎo)而入,侵占了可憐麗人昏昏沉沉的大腦;
仿佛其中蘊(yùn)含著的情欲也一并傳遞,甄雪本就因?yàn)樘舳憾簥^著的嬌櫻蓓蕾也更是嬌顫傲立。
甄晴看向卿卿我我的兩人,細(xì)眉皺了皺,只覺心煩意亂,顫巍巍地走到不遠(yuǎn)處給兩人望著風(fēng),思忖著應(yīng)對之法。
縱有虧空,也不是她們甄家想搞出來的,一切都是重華宮那位為了享樂做出的,縱然她們家變賣各種產(chǎn)業(yè)補(bǔ)窟窿,又能補(bǔ)出來多少?
或許,鹽利追繳的銀子多了,想來朝廷也不會太急著動織造局罷。
如果爹爹能幫著這混蛋整飭鹽務(wù)呢?會不會在父皇心頭的惡感減輕許多?再讓那個混蛋從中求情一下,這一關(guān)也就過去了。
甄晴原就腦子靈活,既然打不過,那就加入,不如與賈家再行聯(lián)姻?
甄家之女當(dāng)然不能做妾室,榮國府二房有個寶玉,或許可以說說看,管他怎么樣,就是聯(lián)姻。
這邊兒,賈珩與甄雪癡纏了一會兒,倒也沒做別的,就是說著話,甄雪仍有些羞,有一搭沒一搭地回著。
“歆歆可愛伶俐,文文靜靜,比較像你。”賈珩看向甄雪,夸贊說道。
嗯,一夸夸倆。
提及自家女兒,甄雪眉眼喜色流溢,靡顏膩理的臉蛋兒上笑意盈盈,欣然說道:“歆歆她從小也淘氣,這兩年好了一些?!?/p>
“也是你這個當(dāng)娘的教的好。”賈珩笑道。
甄雪眉眼低垂,目光躲閃那“寵溺”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道:“子鈺,你……你過譽(yù)了。”
賈珩笑了笑,捉著麗人的纖纖柔荑,轉(zhuǎn)而問道:“雪兒,北靜太妃還兇著歆歆嗎?”
甄雪臉上淺淺笑容凝滯幾分,垂下螓首,麗人雪顏蒼白,輕輕嘆了一口氣,道:“歆歆有些怕她祖母。”
賈珩默然片刻,低聲道:“你回去以后,可以給北靜太妃說著,讓北靜王兄納側(cè)妃,等那時,北靜太妃就知道是誰的錯漏,也不會再記恨你了?!?/p>
賈珩說著,目光幽晦幾分,卻是感覺到提及北靜王時,麗人嬌軀一顫,握著的素手也有幾分顫抖和冰涼,似乎對甄雪而言,對自家丈夫仍有一些愧疚。
看向已是微微閉上眼眸,緊緊抿著粉唇,賈珩面色頓了頓,也沒在意,原就是試探。
牛頭的最高境界不是占據(jù)身子,而是連心都撬走。
但從目前來看,無論是甄晴,還是甄雪,其實(shí)都是傳統(tǒng)的女人,還是有著負(fù)罪感。
只是甄晴破罐子破摔,表面不在乎,藏的深一些,而甄雪則是藏的淺一些,嗯,好像有些不對勁?
“好了,原也不關(guān)你的事,你過門之后對得起水家,如果不是你姐姐算計(jì)你,你也不會……”賈珩拉過甄雪的手,將甄雪摟在懷里,低聲道:“后來也是我強(qiáng)迫你,與你無關(guān),你只是受害者。”
甄雪玉容蒼白,目光怔怔出神,語氣幽幽道:“子鈺,我,我是個壞女人?!?/p>
如果都是姐姐和他的錯,可那一次次癡纏之時如神仙般的快活,幾乎讓她……真的可以一直自欺欺人嗎?
賈珩伸手捏了捏花信少婦粉膩柔滑的臉蛋兒,寬慰道:“別胡思亂想了,你不是壞女人,你只是個普通女人?!?/p>
修水龍的事兒,沒臉沒皮還好,如心思細(xì)膩的,道德感強(qiáng)的,容易想不開,然后就尋了短見。
甄雪抬眸對上那溫煦的目光,低落的心緒漸漸壓下,乖乖“嗯”了一聲。
賈珩擁住甄雪的雪肩,嗅著麗人耳際的蘭草馨香,輕聲附耳道:“好雪兒,和你打個商量怎么樣?”